「嗯。」被此人缠上的头两天,她连“嗯”也不会回应的,可,她的缠功太可怕,若不给她至少一个“嗯”,她真可以由早在她耳边碎唸到晚上,连她睡着,都好像听见她吱吱喳喳的嗓音。 「这柰果应该合你口味的,清爽,甜中带微微酸意。」 「嗯。」又是简单一声。 刚才,心口闪过的波动,是怎么会事? 她是意外此人竟然心如微尘竟然从她习惯中得知她的口味,还是…… 她惊讶此人的体贴? 她细咬一口果肉,果然,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一旁的漪箔瞧她如同平常那般清薄的脸容,可她留意到她细味这柰果时,眸子闪过一丝的波动,这口古井,还是有波澜的。 她,孤漪箔除了武功高强了点之外,唯一的优点就是厚面皮,越是觉得好玩的事,即使对方再怎么冷淡无视她,她依然很有耐性,寻找对方可以攻破的那一个点,即使,那一点很小很小。 降翾吃完便站起来,拍拍裙子上的尘沙,揹起一旁又是那个人体贴为她放好的篮子。 「小心点,别再乱爬高爬低的,我今天可不能在暗中跟着你,要到村子一趟,拿点海盐和番茄、茄子,换点白米和酱油,还有换点你爱吃的甜食吧!」阳光灿烂的笑容随风扬起。 刚好,降翾回头,正想瞪视她,却没想到映进她眼帘里的,是衬托着柔和光线的一张绝色艷丽的笑脸。 顷刻,她无法驳斥,要她别再偷偷跟在她四周,还有,那甜食…… 不算她爱吃的。 无从思考到底这几天她怎会有看着她的脸容会使她出现恍神着迷的情绪,她总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够遮掩她表情上的波动,还有,心口中,跳动着那微妙不齐的心率。 拉回心神,降翾实在想不到,怎么她身上可以没有这里的货币的情况下,也能够在几天内赚取银两。虽当她把银两交到她手上时,她是很错愕,可她不想问她怎样得来银两,只清冷的告诫她,得来的银两,绝对不能是偷鸡摸狗的,与不正当的手法换来。 谁叫,这个人武功太了得,随便跳进人家的房子就可以顺手牵羊。 当时她清冷不带一丝波澜告诫她时,此人就此地无银地慌着一张脸,还很心虚的把漂亮深彻的眸子移开,当下,她就清楚明白银两得来的真相。 整整两天,降翾就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过,完全把她当空气,连嗯一声的回应也没有。 漪箔输了,不知怎么地,当降翾不理不采她时,她心里很不安,很不舒服。她便归究于她被捲来这鸟不生蛋的甚么偃月与粼水之间的交界地后,只是想找一个她可以暂时依附的人,而这个人正正把她不当存在一样,感觉很差劲,彷彿,她孤漪箔甚么也不是。 首次,她对一个人投降,一早把银两还回去,还气喘的赶回来去森林里找那个一成不变每天都要来林野採药草的降翾,找到她时,降翾刚好蹲下背着她,她急忙带着喘息地轻吐:「都还回去了,就别气啦。」 她以为,降翾还在生气,她就瞪着她蹲下的背影良久也得不到答案,在心慌得要命时…… 「嗯。」 一声很轻,很轻,轻得普通人几乎听不见的回应。 漪箔庆幸自己武功高强,把那轻如毛的回应,清清楚楚地听进耳里了。 「那……我可否取几瓶凝血膏和清露丸?」 这时,她唯一想到可以用正当手法换银两的点子了。 起初,缠上降翾时,一点也问不出为甚么天天採药,而且于另一边的岩洞,降翾不准她进去,直至有天,她趁降翾外出採药后,偷偷打开机关大门进去,才发现,降翾除了占术高明,原来还很会弄些药效特别好的和外间都没有的膏药和药丸。 好奇地把每一个瓶和盒子都打开来闻闻看,闻到其中一小盒子里所装的膏药跟被救起时梦中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当下,她偷走了这小盒子,待降翾回来便直接拿出来问她是甚么来的。 谁料,换来是降翾两天两夜都不理不采她! 有一天她不小心在凹凸不平的岩石上擦损了大腿,她假装很痛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扮可怜,如小孩鸣鸣的把大腿流血的地方给她治疗。降翾又是冷淡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才拿出那瓶药膏涂于伤口之上,轻叹说:「这叫凝血膏,止血,也可以止痛,不会留痕疤。」 后来,降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