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道宫中也有规矩,就是主子说甚么,做奴才的就得听从吩咐?」漪箔见到宫女姐姐抖了一记,她勾起笑意继续道:「本公主现在要你抬起头起来,然后看着本公主的眼睛说话。」她语调带严厉的命令。 宫女姐姐为难了,她扳着一张严肃的脸抬头马上站起来,可眸子不敢直视漪箔而飘到远方。 「宫女姐姐啊,侍奉本公主,就得像小步那样,要听本公主的话,知道你由小就被训练,奴性很高,不直视本公主这方面,本公主算了,不是要赶梳洗装扮吗?本公主实在不明白只是梳洗装扮用得着那么早起来准备吗?」 「是,公主。」宫女姐姐往后面也不敢抬头的普通奴婢使了个眼色,她们开始动手为怜漪公主由洗脸开始做起。 到了三个时辰之后,漪箔还在宫中大浴池里泡着加了牛奶、花瓣,还有甚么草药的池水里,头发被两个宫女用甚么草药浸泡的水在梳理,十指也被两个宫女修剪打理,而她的脸则被宫女姐姐用两条线打叉的修理她的眉毛和皮肤,痛的程度,她认为比一剑插入肌肉里更痛,害她一路被修,一路飆出泪水。 等待好了,该洗都洗了,要修都修了,上水后便是享用一个午膳,之后便要换衣装扮了。 吃了皇宫里御厨亲自设计的清淡菜式,漪箔差点想一走了知!公主真不好当,只是一个生辰和一个上过契仪式,竟然由早起床准备到眼见已是下午时份,现在盯住掛着的那套衣裙,还有那一大堆头饰、手饰等,她受不了! 三个宫女替她穿衣服,这复杂得要命的裙子,三个宫女也帮她穿了半个时辰,坐下后,宫女姐姐替她梳发髻,却被她先下手为强的指令:「别给本公主梳那些一大垞在头上的发髻!像本公主昨夜到皇宫时那种简单就可以,还有,这些甚么发饰全都给本公主减少,而这条抹额一定要为本公主系上!」 宫女姐姐向其他奴婢又使了个眼色,便开始依照怜漪公主所说的,一切从简,当然那条很精緻又大方的抹额,一定为公主系上。 「公主,这样可以吗?」一个时辰后,宫女姐姐低头询问。 漪箔几乎要睡过去,听到宫女姐姐的声音,顿时清醒的抬起沉重的眼皮,瞧向铜镜的自己。这是她,真的是她。宫女姐姐的一双巧手,利用华而精緻的简约发饰让她梳着的简约发髻生动起来,特别是一切的设计都配搭着小寒送给她的抹额所打造的,更突出了抹额的独一无二。 「宫女姐姐!你很捧!母后说没错,你很厉害,有一双巧手!」女人都爱美,漪箔也不例外,她从小被称讚美而得了十分自恋又自满的病,如今铜镜里的她,是最美的一天。 她逗了逗抹额悬垂的琉璃,才不见不到一天,漪箔想念那两位清丽冷薄的女子,也是她很爱很爱的女子。 漪箔把降翾的香包亲自掛在腰间,宫女姐姐作最后准备的为她戴上耳环、项鍊和戒指等饰品后,一名内侍监急跑的走过来通告,被邀的群臣、宾客等已差不多到齐,她们该动身前往宫殿的侧园准备出场了。 侧园里,席下已经坐满了群臣与被邀的宾客,席上的涟帝和依菱也隆重的盛装出现,而降翾和孤寒彼受其他人目光的被安排坐在公主席上的旁边,让不少人在私下讨论到底这两名女子和公主有甚么亲属的关係,几乎没遇过这种人多的场面,两位被皇宫命人也为她们打扮的两美清冷而精緻的美人,倍感僵硬的坐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内侍监在涟帝耳边告说宾客已到齐,得到圣上点头后,由他来向各位宣佈先开始上契仪式。 吉时一到,内侍监大喊道:「怜漪公主驾到!结契仪式开始!」 群臣和宾客都跪了下来,除了……降翾和孤寒。 她们不跪,席下的全部都人汗顏,但竟然涟帝和皇后都没因此而责备,反而当作他们是瞎子,没看见。漪箔在宫女的带领下踏进从不知那里的拱门走出铺了红毯的路上,所有群臣和宾客都被她出眾绝艷的容顏所吸去了心神,她身穿桃红配白,绣有金线的衣裙,艷丽当中却简单自然,发髻简洁秀雅,那条抹额是画龙点精,为她那张精緻雕出来般的容顏添了一些神秘。 那张有六分像皇后的容貌,带有几分涟帝的英姿风范,已被传到多姿多彩的流言蜚语,这一下更添了几分真实性。 怜漪公主,是当年的夏怜公主! 漪箔被领到一个巨大香炉面前,内侍监已经准备好。漪箔先向席上的皇后和涟帝跪叩,再亲手点起香独和大香,向神明祷告,也期求娘亲和爹安康万福,福泽粼水这片土地。 诚心跪求后,漪箔到依菱和涟帝的前面,用最尊敬的礼仪,向他们跪拜了三个响头,紧接在身旁的宫女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