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青丘王离席的声音打断,带着颤音地说道: 「凛公子,请稍候片刻,我……有要事要处理。」 「国主请便。」 简单的四个字,让青丘王彷彿拿到了定心丸般地匆匆离开秋蒲殿,留下月傍与荆榛两人面面相覷。 青丘王手中紧捏着的信笺,一路往后殿奔去,不稍一会儿,便来到了后殿中的其中一个营帐,青丘二话不说便衝了进去。坐在营帐中央抚着古琴的逸士雅客,却没有被他这突如其来举动惊吓到。 吓到的,反而是青丘王。 「你怎么……」 「怎么了?王兄,竟如此匆忙……」 语调渐平、渐缓,沧浪移目到青丘王手中的那纸信笺,再望向铁青着脸的青丘王,突然什么都不用说就了然于心般地扯了扯嘴角,让一声叹息充斥着双方紧张的气氛。 「原来如此。」 面对泰然自若的沧浪,青丘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紧捏着信笺摊开,扔到古琴絃上,大声怒斥道: 「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沧浪低下头,看的信笺上的字──以浪换星。星,不用说,自然是星临;浪呢?在青丘国境内,也就只有沧浪一人了吧!但「他」偏用沧浪的字跡写这样内容的恐吓信,也难怪会让青丘王误会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 沧浪在心中无奈地轻叹一声,然后缓缓地开口,用纤白的手指在古琴上拨弄出一声带着哀凄的商音。 「大概是看臣弟晚回去了,着急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把歪脑筋打到星临身上了。」 青丘王轻轻嗤笑了声,带着强烈的不屑。 「大概?我看,这根本就是你策画好的吧?你顺道救了临儿回来,我很感激,你要留在王居里,我也没有意见。但是这信笺是想干嘛?是觉得我故意软禁你在王居,所以要用临儿来换你吗?不要跟我说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说目的……」 面对青丘王一句句咄咄逼人的指责,沧浪微微仰望着立于前方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幽然说道: 「不过就是拋砖引玉罢了。也是时候该要跟你坦白一切了,王兄,请坐吧!故事还长着呢!」 ※ 双生子? 月傍看着放在手中的紫双玉环,突然心中浮出了这个词语。明明是同一块玉,却被刻成两个环,明明被刻成两个环,却又叫它们永不分离──那不就是双生子吗? 沧浪叔叔当时还说了,这双玉环,就像一对同时出生的兄弟,想要分开,就只能打破其中一个啊! 难道…… 「公主殿下!」 突地一声呼唤,将月傍唤回了现实之中。循声望去,正好与宴席邻座的荆榛四目相接,看他一脸担忧的表情,月傍觉得有些诧异,疑问道: 「什么?」 荆榛像是松了口气般地露齿而笑,「我是在说,公主殿下可要好好谢谢凛公子啊!」 随着荆榛的目光望去,月傍的对面坐着的凛公子,正似笑非非地看着她,感觉那眼神尖锐得让人觉得不舒服,月傍又匆匆转移到荆榛的身上,却听那人对着荆榛接话道: 「都说了,什么柳门竹巷的,我没听过,又怎会去过?」 荆榛道:「不不不,我肯定没弄错。虽然那时我是喝了点酒,可是却不影响我认人的天分,只要见过一面的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同时在谈话间,荆榛仍不断地倒着酒,就像是要填补空隙般地拚命地灌着酒。 「若你执意如此,我也无话可说。」 伤城闷着头也学着荆榛猛灌自己酒,还纳闷着为何青丘王不快点回来?那天在柳门竹巷,不过就是想亲眼确认颓波一面,为了以防万一,还将竹帘都拉下来,准备要走人了,没想到那个「能力不足、衝动有馀」的小公主,为了一个舞孃就衝了出去,给他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不过,总是还是确认了颓波的存在,虽然在黑牢中的谈话最后,他好像又被体内的那股力量所控制,怎么回到客栈的也记不起来了,从黑牢中逃出的颓波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但他寻找他,不只是表面上的目的,只要不破坏他被交付的真实的目的,他爱去哪他也管不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