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卓群:“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可是……” “冉冉,明天妈妈带你去吃海鲜套餐好不好啊?”唐雁梅温柔插话。 …… 终于走了。 夏菱低头心想,眉眼有些疲惫,她关了刺眼的电灯,打开了书桌上小小温馨的台灯,坐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把里面的白色药瓶拿出来,倒出几粒药片扔进嘴里,她连水都没喝,直接咽了下去,而后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等到心情稍微平复了一点后,才慢吞吞的走到床前,把行李箱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外壳有些破损的红色行李箱,是她从以前家里带出的唯一还算值钱的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 夏菱看了一圈房间,衣柜里的漂亮衣裙,书桌上的文具用品,床上的丝绒棉被……没有一样是属于她的。 而她的东西,自从她来了以后,全都封存在这个小小的行李箱中,从来没拿出来和这个房间原本存在的东西相混淆,好像随时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一样。 不,这里还是有两样东西是她的。 夏菱想起了什么,起身,回到书桌前打开抽屉,把三瓶药,以及压在下面的日记本拿了出来。 日记本依旧是原来的样子,黑色封皮,古朴厚重,有种历史悠久的感觉,和以前相比,它又写厚了几十多页,夏菱随意的翻了翻,几乎每一页,都能看到“薛煦”两个字。 是时候该换个本子了。 她淡淡的想,眼眸沉寂灰暗。 夏菱沉默的拿起日记本和药,来到行李箱前,打开拉链,把它们放进去时,无意看到了塞在箱中内层的深蓝色牛仔马甲和紧身皮裤。 当初薛煦指认她是凶手的证据。 她那时怕被薛煦发现,想扔掉来着,可时间一长就忘了。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 因为他再也不可能发现了。 再也。 夏菱内心生出一股难言的悲伤,累积的负面情绪终于爆发,她紧紧抱着皮衣,深深低下头,面孔难过的皱缩着,喉咙艰涩得说不出话,压抑着,痛苦着,梗塞着,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节。 痛不欲生。 可无论她再怎么难受,眼角依旧干涩无比,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像是早已忘了如何哭泣,任由绝望滋长,发酵,再将她淹没,暗无天日。 可能是被夏菱满眼血丝的样子给吓到了,虽然她没有做出实际伤害人的举动,但夏卓群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再给她另外找住处和学校,而是把她送回孤儿院。 他拒绝继续扶养她,因为怕养出个白眼狼。 虽然这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但又有谁敢去告他呢。 夏菱听后没有任何反应,无所谓的表情,她被送走之前,去了一趟学校,因为退学手续还需要学生本人签个字。 学校教务处要她上午十点钟过去一躺,出于私心,夏菱要司机提前半个小时过去,先是去了一下薛煦他们班。 目前,她所有的行李都已经打包好放在车子的后备箱中,只要她签完名回来,司机就会立刻开车送她去孤儿院,一秒都不会多留,不给她任何的缓冲时间和以前的朋友告别留念。 夏菱知道时间紧迫,所以想去见薛煦最后一面。 她联系不到他,因为她的手机,今早在唐雁梅不经意的提醒下,被夏卓群发现,火上浇油,以为是她乱花钱买的,把手机狠狠砸了。 这也是夏卓群想把她送回孤儿院的导火线。 这个点学生还在上课,夏菱在一班教室门外等了将近十五分钟,下课铃才终于打响,教室门一开,有两个女生手挽着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