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非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忐忑自心底油然而生,不得不说,他的危机感极其敏锐。看着他这张明明冷酷刚毅的脸挂着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态,这双深邃的眼睛,锐利的神色此时微微浮动变得有些茫然又有些无辜,秦黎勾唇一笑,让这个男人露出这样有些呆萌的表情真的极有成就感,恨不得立马将他压着狠狠欺负一遍。不过此时,他都要忍着了。 “现在,好好休息,记住你欠着的惩罚,给我乖乖养好,否则耽误本宫接下去要做的大事,要你好看。”秦黎故意沉下脸神色严厉地喝到,不这样表示,他怕这个男人又得出什么幺蛾子,搞不好又带伤出勤什么的。 “是!”宁非神色一紧,虽然身体被压着不能动,但是他仍然恭敬地垂下眼脑袋一低。其实不用主子说,他也会比从前更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尽量不让自己再添伤痕,尽管主子没有明说,然而在……在行亲密之事的时候,手指划过自己身上的旧伤痕总会有所停顿,他敏感地发现每当那个时候,主子总是不大高兴。自认为是自己身体丑陋到处是疤痕,而且身段刚硬,跟后院那些侍宠完全不能比,既然先天已经这样了,后天起码不能变的更糟糕让主子厌弃。想到此处,宁非忽然心中一阵酸涩,之前是在外面有诸多不便,如今已经身在炎修宫中,主子有的是美貌姬妾,如何还用得到自己……然而,然而尽管如此,他也必须得为这副身体的主人保存好……哪怕终身弃用,也不能疏忽责任。 丝毫不知道静静躺在的男人心中转悠的想法,秦黎继续坐了一会,看着男人始终僵硬着的身体,尽管闭上眼睛呼吸放缓,然而他知道宁非此时已经是强撑着不在自己面前睡着,无奈一叹,起身将被褥轻轻拉上便离开了卧室。等门“咯”一声关上,宁非才睁开眼,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迷惘,然而不敌不断涌上的倦意,终于沉沉睡去。 这一觉一睡尽然睡了三天,等宁非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结痂,果然是奇药。皮肉伤容易好,加上从小训练泡药炼制的超强体质,宁非起身时已经没有虚弱的感觉了,环顾了四周发现自己仍然处在秦黎的卧房中,昏迷前的事又在脑海中浮现,心里轻轻地骚动了一下,却被他暗自压下,起身穿衣的时候,外面等着的侍女长耳尖地听闻到声响,知道躺着的人已经起身便挥手让身后的侍女们鱼贯而入。 “大人请用。”侍女端上水盆,低垂的脸有些绯红,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宁非视而不见地取用洗漱,随后是桌上的清粥小点,味道极好。虽然洗漱用膳一系列动作流畅从容,实则男人的心神早已不知飘往何处。 虽然他在炎修宫的地位本就该享有这样的待遇,甚至更多。然而一直以来他都是没有真正去享受过。他的院落常年冷清,因为他一直在执行任务或者当值,最常睡的地方就是主子的附近某个阴暗处,可以是屋檐,也可以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