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住,我这会儿烤饼乾呢! 「快点快点。」他催促。 「我我我……好啦好啦,你等等!」我赶紧掛下电话,赶紧的把饼乾放上托盘,赶紧的把饼乾放进烤箱,一切好了之后,我几乎是用跑的跑到电梯里。 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不知是因为有段时间没见他、还是因为刚才奔跑的速度太快,按下了一楼的按键,门渐渐关上,彷彿隔了一个世纪一般,时间彷彿被拉长了。 电梯门打开,冷风嗖的吹过,我穿着刚才混乱时随便拿的薄外套,头发纷飞,走到花园边,看到一个男人身旁的行李箱,不禁莞尔。 「成冬!」我喊他,他僵直了背,缓缓转身。 我向他走近。 他还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风穿过他的短发,连带我的也是。街灯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身子修长,也许是许久未见所產生的错觉,他好像长高了些。 「干么一直盯着我看?」他恢復那贼兮兮的样子,眼神闪过狡黠,「正大光明的看我会害羞耶!」 我不禁笑了。 「日本好玩吗?」我笑说,然后长长的「欸」了一声,伸出手嘟着嘴说:「礼物勒?」 「哇靠!成瑾伃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厚脸皮了?敢跟帅哥要礼物!」他不敢置信的张大眼,而我对他直述句里的自恋成分感到无可奈何。 话匣子开了,那些日以继夜所积藏的话,在此刻不约而同地说出来。我看看成冬,他外表似乎成熟了些,以前总是乾净溜溜的下巴此刻有着些许鬍子,不过内心还是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他哗啦哗啦地说着他在日本的奇遇,一开始还被骗,手机还不见,幸好有好心人把手机送到警察局,才停息了这一场乌龙剧。 我有时微笑、有时开怀大笑、有时为他感到心疼、有时为他打抱不平。在这几周以来,他嚐到人情冷暖,和我一样,明白这世界并不是那么善良,但还是有善良的人。 讲完他的乌龙剧,我们沉默下来,话告这段落,饼乾也差不多快好了,我笑着和他说:「我们回去吧!」 未料,我走没几步,就被拉住,一阵温暖的温度直窜心头,我回望,成冬正牢牢地看着我。 我不明所以,疑惑的说:「你……」 「还有件事我没有说。」他眼神坚定,「你现在听我说。」 我想说什么却又没有理由拒绝,最后叹了一口气。「好,你说吧。」 他的微笑弧度更大,镜片上的光影,因为街旁路灯,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他后退了几步,面向我背后的大门,风呼呼的吹。 「你还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吗?」 我不禁笑了,「记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