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啊?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说罢,他作势要推倒南门望,只是南门望早有防着,立即侧身避开对方的手。 绿发男子张大嘴巴正要发作,散漫的少年却首先驳斥同伴:「他都交钱了,你还为难他干嘛?你是没事找事做哦。」 「不,你看他的样子……」 「有够讨厌。」染蓝发的男子擦着鼻子认同说:「好像那种跩得要命的大少爷一样,看,他根本是一脸不耐烦!」 南门望不禁抚向自己的脸颊,悄然退后半步。他哪有跩得像什么大少爷? 少年高举起钱包里的身份证,仔细对比着他的脸:「……确实帅得有点跩。」 「妈的,我真想稍微教训这人一顿!」 「我也是!」 染了绿毛蓝毛的兄弟磨拳说道,朝南门望这边走过来,掛着戏謔的笑脸。剎那间,南门望意识到:根本不是他长得跩,这两人只是无聊想找人来欺凌而已! 蓝发的一隻龙爪手扑过来,南门望急忙躲开,却不料被绿毛的从后补上,一拳落在胸口上。在疼痛地跌倒地上的那一刻,南门望忽然忆起那个暴力的红发弟弟。其实,弟弟即使表现得很愤怒,施在自己身上的力道还是很温柔的吧…… 他瑟缩着身体,横蛮无理的拳脚一下下落在他身上,很痛啊,真的很痛。南门望清楚感觉到皮肤裂开了,特别是曾经多次出血的膝盖,彷彿一遭受衝击便破烂,溢出温热的血液。 「噹」的一声,裤袋里的小药瓶破开了,急救用的液体散开到裤子与皮肤上,变成无用的废水。 会死吗?被这班不良份子打死?也许他的人生会不明不白地在这里结束。 不。应该只是残废吧? 他颤抖着,禁不住伸手包住那湿溼的伤口,他深知道这样根本无法止血,不过,好歹也避免伤口裂得更大、出血更多吧?对了,他记得乘公车时看到有座略显阴森的旧医院,待会儿,他会被送到那里吗?还是得自己爬过去? 好想大哥、好想大哥、好想大哥── 从前小雅打他的时候,往往是大哥为他出头,然后或扶或抱地将他送进房间,悉心照料。 南门望突然觉得自己好卑鄙。 平时还对大哥冷言冷语,甚至不断予以伤害,还强迫大哥亲口承认侵犯么弟的罪行;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想念那个有着阳光笑容的大哥。 大哥是对他最好的人啊。 南门望意识迷迷糊糊的,在地上缩成一团,浑身都很痛。这两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停手?真的要把他打死吗? 「喂!你们两个,停手!」 拿着他钱包的少年忽然紧张地呼喊,身穿夹克的高个子也迅速地抓住两人,强行中止这虐打。 「你们混蛋,害死人了!这个人是血友病患!跟阿友一样的!」少年匆匆举起钱包里一张薄薄的白纸:「他的病歷证明!」 「跟阿友……」 「不会吧?」 南门望立即清醒过来,抱着多处受伤的身体缓缓爬向街灯,痛苦地喘了几口气。没想到这班不良少年还有点人性,更没料到他们竟知道「血友病」三隻字。 情况180度大急转,那四个人围在一起看他的病歷副本,先是惊讶,然后居然开始讨论如何处置他:为他清洗伤口?送去医院?找院长帮忙?南门望不知该愤怒还是感恩了,把他打到全身上下都流血了再来为他疗伤? 不过,这也好……现在的他连在地上爬行也觉得辛苦,根本没力气找别人帮忙。 南门望看了不断涌血的伤口,疲惫地瞇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 突然地,风中送来带着少女娇气的可爱声音: 「天啊!这不是傻瓜四人组吗?他们又在欺负人了,你快点救那个人啊,南门雅!」 南门雅? 心脏飞跳,南门望禁不住顺延少女的声线回头张望,在距离他们十馀米的对面,站着一对打扮入流的年轻男女。南门望将目光聚焦在少年身上,对方长着橙金色的头发。 果然是听错,或是巧合的同名同姓。南门望竟然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如果那真的是南门雅,自己该怎样面对? 可以怎样面对? 「啊啊,是上上上次的那群笨蛋?又来欺负外面的人啊。」 少年说话了,似曾相识的嗓音,却混杂着那孩子没有的低沉沙哑,儼然正值变声期。南门望眨眨眼睛,只觉身旁忽然刮起一阵热风,那名橙金色头发的少年已经晃到眾人身前,长袖子的黑衫飘逸,他高举右脚横扫绿发男子的大腿,对手立即屁股坠地,痛得哗哗哀叫。 蓝发男子反应倒快,伸拳霍地扑过去。少年却不是普通角色,在拳头衝到额头的前一刻便低下头,双膝屈曲,轻易避开这攻击。 蓝发男子晓得对方会躲,但没料到他会用这种方式闪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