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喜事,却得在半夜里举行。 这是一场多么怪异的喜事? 但季以恩仍然往前一站,大声喊着,「等一下!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穿过这里!」 媒人婆停下了脚步,后方的锣鼓宣鸣也瞬间静止,两方对视着,媒人婆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上勾的唇角缓缓抿成一直线,一片静悄悄的,上百人的送嫁队伍,就这样站着,不发一语。 轿夫们悄然无声的放下轿子,他们低垂着头,在光洁如水的月色中,仍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情。上百人的队伍停下来,没有鼓譟、没有喧闹,彷彿等着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季以恩与青苹的手心都是湿滑滑的冷汗,四周最明显的声音,就是他们的心跳声。刚进入秋季的夜晚仍然炎热,但他们与上百人的队伍对视了几秒,却觉得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寒冷、最漫长的时候了。 他们没有施放结界,也没有掏出匕首,只是站在这里,希望让这件事情有一个突破口,有一个解决的机会。 他们衷心的希望着。 只是,事实总与人们的愿望相违背。 下一秒,媒人婆向后扬起了手帕的绣帕,大红的帕子随风飞舞,轻如一片棉絮般的在天空中翻飞而过,向后掠过了眾人的视线,轿子又动了起来,一行人高高飞起,踩在虚空中的阶梯上── 他们穿过了季以恩与青苹头上的天空,震天的锣鼓声,在下一秒随即从他们的耳边炸开,接着往外一路喧腾不止。 季以恩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就看见漆着红色的轿子高高飞起,甚至从自己头顶越过,他本能的抬起头来,只看见上百人的鞋底,还有…… 轿子里的那个女人,正探出头来,朝下看着他。 那个女人有一张巴掌大的脸,被胭脂妆点的十分精緻,一对眉毛细细地绣在脸上,还有殷红的嘴唇,跟黑漆漆的眼珠子,她低下头,从被风微微吹起的帘子缝隙内探出头来,专注的看着季以恩。 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轿子从他们上空越过,再度穿越了a栋主建筑物,下了aitown最外围的阶梯,一直到马路边缘才落地,然后消失不见,再也没有任何鲜红的花布,也没有任何的锣鼓声。 「我觉得他们有看见我们。」季以恩坐在中庭的石阶旁,望着队伍消失的地方。 「他们总不是都眼瞎的吧?他们都停下来了,为什么不肯开口呢?」他抱怨着 「嗯。」青苹点点头,把手覆盖在季以恩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可能他们不想跟陌生人讲话?」 「好吧!那我想,我下次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下?大家好,我叫季以恩!这样?」季以恩自嘲的笑笑。 青苹笑了,拍拍他,「你可以试试看。」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一无所获,除了把登山的技能点了更高以外,似乎没有任何进展。 今夜,又像是梦一场。 西雅的叹息声,轻轻从耳机中传出来,这就是她用尽办法得到的唯一结果。 被视若无睹了。 安看完了这一切,静悄悄地从顶楼跃下。 她背上一对翅膀横空张开,在风中滑行,随着气流缓缓振翅。 西雅关掉了与季以恩跟青苹的通讯,也静静的把aitown的外围照明关掉,让安在黑暗中,盘旋着整个社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