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 大儿子大声说话,「还说不护短!一张问卷能代表什么?问卷题目又是什么?有没有引诱性问答?这些都是有疑虑的。我们要一个解释跟答案,还有合理的处置!」 另一名主持者冷冷地开口:「我们调阅走廊监视画面,发现你们围逼当值护理师在未经医师同意之下为病患增加止痛药剂量,随后又对章医师暴力相向,如果不是其他人员出面阻止,你们会停止暴力行为吗?」 病患丈夫脸色顿时铁青,「有录影画面吗?」 「当然有!并且当天出面阻止暴力行为的家属表示,如果章医师或者护理师提告,愿意无条件出庭作证,也有许多在场目击的人员连同向医院提出联保书,力保章医师跟护理人员。我们是基于公平公正的立场接受投诉,但就依照这件事情来看我们院方的处理都没有错,请你们退诉或者签结。」 小儿子站起身激动地说:「我们承认动手是不对,但是请看清楚投诉书内容,上面写的是不满章医师对待病患的态度,而且治疗期间未经家属同意更换主治医生,还好我妈没事,不然我们一定告到底,也诉诸媒体。」 始终沉默的捷安开口:「你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们医护人员对你们言听计从,甚至阿諛奉承是吗?更加可以不管病患的状况,任由没有医学常识的家属来指挥用药,万一有事就是我们办事不力对吗?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学这么多年有何用?听你们的话就好!」 家属的二位儿子站起身,「章医师注意你的说话态度!」 捷安嘴角微扬,右食指敲着带来放在桌上的报告书,「这份是最近抽血、x光检查的报告,以及现任主治医师跟我讨论的病况。按照住院之初许女士的身体检查情况,开刀恢復到出院并不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而她现在却仍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根因是什么?要我挑明的说吗?如果真的走到法院,我会提出要求调查你们一家人最近半年内看诊用药的纪录,而且每个人都必须抽血检查,或许这样就可以解释许女士为何身体会对单一药物產生过敏,导致昏睡无法承受正常疗程的医治。」 对面的男子虽然忿忿然的怒视捷安,却无言以对。 捷安冷笑一声,「之前我善意提醒过,你们仍执意加量,让你母亲產生药物排斥,医院会提供用药跟就诊纪录,所以相信法官一定答应我的要求,那么到时候的后果不是你们所想像的,如果万一你母亲在这段时间有危及状况发生,赔上的是你母亲的性命之外,你们也将面对刑责。话说的明,是以医生的身分,也是以为人子女的心态苦劝,别再肆意妄为,你们不是医疗人员,请相信我们!」 捷安的话一说完,原本气焰嚣张的二位年轻男子紧皱起眉头,面面相覷。 蓓晴以崇拜的眼神看着捷安,现在的她好man喔! 惠贞不意外看见以强悍姿态面对医疗纠纷的章捷安,因为眼前这一家人已经挑战捷安引以为傲的专业,是大忌讳。 病患的丈夫表情更加严肃,起身对院方人士及捷安他们鞠躬,「感谢你们尽心为我太太医治,也体谅我儿子为疼惜他母亲的心态!我身子也不好,所以照顾的责任就落在他们身上,难为他们了。我想退诉!也希望章医师可以再担任我太太的主治医生,因为我实在不想看到她继续折磨下去。一切按照医院跟章医师的安排。」 病患的丈夫说到最后,老泪纵横,令人鼻酸。 「爸!」二名儿子低头愧对父亲。 会后,当事人捷安跟护理师离开,留给院方人员跟主任处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