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不是我从小受到百般虐待,过着悲惨的生活。」他望着天边的白云,「她待我极好,公平宽厚,一切养育都和她亲生的孩子无异,从小我是在良好的教养下成长的,她也一直教导我勿以生母为耻,要懂得放下看开,因为如此我更加尊敬深爱她。」 握住认真倾听时璧的手,他继续道,「也是因为感受到她的仁爱宽厚,我才能跳脱出来,去思考为何两国之间一定要争战不休,为什么不试试其他的出路。」 「两国间仇恨由来已久,可当初为何结怨的原因却已无人知道了,我和我的子民都不怕打仗,但要打得有意义,死得其所,我不希望再有人因为无谓的仇恨丧命,而他的家人望穿秋水却可能连他的尸身都见不到。」他俊朗的脸上带着深沉的伤痛,「我永远忘不了母后得知两位皇兄死讯时的悲痛,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步上同样的后尘。」 「可太后不能了解你的想法吗?」看着他阴鬱的表情,时璧问道。 「丧子之痛对她是很大的打击。」他沉鬱地望着河水,「我希望时间能慢慢抚平她的伤痛。」 看向时璧,他语重心长地道,「以目前的状况,恐怕你进宫后她一时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请你能看在我的面上多忍耐点,我相信母后终有一天会了解我的决定是对的。」 「这有什么好忍不忍的,要是我也一定暂时无法接受。」深受感动的时璧点点头,对他绽出笑顏,「不过你的母后那么的宽厚仁爱,你放心,我相信她迟早会谅解你的。」 看着她乌黑温暖的双瞳,他心中一暖,「好,让我们一起创造雪庆和平的远景。」嘴角弯起,他不由低头俯身吻向她的唇。 「休想!」没想到时璧早已抢先一步伸手摀住他的嘴,「我是说,休想再像早上那样偷袭我..」她红着脸囁嚅地道。 呼延漠野先是一楞,随即大笑出声,引得不远处的兰儿及干木将军回头张望。 「不好笑,不准笑。」时璧羞恼地道,想将被他握住亲吻的手抽回来。 他忍住笑,自怀中掏出一样东西,「对了,这送你。」 只见摊在他掌心上的是一块小巧圆润的羊脂白玉环,玉质圆润,略带着淡淡的红色纹路,仅以皮绳穿孔简单串起,显得格外古朴。 「平常都不见你戴什么珠宝首饰的,我想你可能不爱穿金戴玉的。」他轻柔地将皮绳套上她纤白的颈项,「但刚才在市集上我看到你一直盯着这颗玉石瞧,就将它买下了。」 「我一直盯着它瞧?」时璧惊讶地望着颈上造型朴拙的玉石,随即想到在市集上因为兰儿的问话,那时她为了掩饰窘迫随手拿起了块玉石盯着不放,没想到他却留意到了,娇丽的脸庞刹时红了起来。 不知情的呼延漠野望着她,只见温润的白玉与她的雪般的肌肤互相辉映,俏丽生辉,他轻笑道,「璧儿,璧儿,真搭不是吗?」 「…啊?」她红着脸疑惑地抬头。 「你梦里喊着爹和寧姨时,都说璧儿很想他们。」呼延漠野抚着她的脸,「逝着已矣,别再思思念念了,对身体不好。」 「你都听到了!」她心虚地咬唇道。 「以后我就唤你璧儿。」定定地看着她,他缓缓道,「狼后、无瑕别人都可以喊,但璧儿是我专用,只有我能喊。」 「我…」微张着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太阳快下山了,得赶回驛站去了。」站起身示意其他人该离开了,他握着时璧的小手走向马儿。 不知所措地让他扶上马,时璧整颗心慌的噗通噗通直跳,天啊!我到底在梦中还说了些什么,他又听到了多少,她咬着下唇想道,我看我乾脆给自己配副安神药,睡死到说不出梦话好了,不然那天在梦里说出真相,那可就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