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无比重要,跟救世主似的。一旦离了你,马上就感觉自己无足轻重。”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小乔才挂了电话,她这时才想起学姐坐在自己旁边,于是不好意思地冲着正前方的车玻璃笑了笑。 钟汀与小乔告了别,两人约了晚上见。 钟汀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见到江曜,钟教授行动实在太迅速了。 “今天别做那么多菜,要不人家还以为我们上赶着呢。” “爸,您说什么呢?” “一会儿江曜来家吃饭。你还记得吗?他换牙的时候,你还把手里的多余的糖葫芦给他吃呢,他那时候才六岁啊,多有自制力,直接拒绝了。” 钟汀用中指和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爸,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事儿,项目课题还有得做呢。再说江曜是谁?一个院里的同事,我的学弟,比我小几乎三岁,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离婚不久就上赶着相亲吃嫩草,您这样,要我以后怎么在院里做人?” “你想太多了,就吃个饭。他在家惨兮兮的,跟着老江吃了二十来年食堂,然后又出了国,也没吃什么好的。请他来家吃个饭怎么了?前几天他把私藏的善本借给我,于情于理也得答谢一下。放心,我没跟他说别的。” 钟汀太了解她的父亲了,他当然不是请人吃个饭那么简单。以前她没结婚的时候,他爸请过各个学院的适婚博士来家吃饭,当然那时候他也说只是吃吃饭。这给她贫瘠的感情生活造成了极大困扰,不过那时都是理工学科的。钟教授认为自己的婚姻十分具有榜样价值,文理搭配是最好的组合,同行相斥,两人对彼此的专业不了解,都以为十分高深,才会互相欣赏,他的夫人就十分的崇拜他。 那时候钟教授一说少做两个菜,她就知道她爸又请人了,钟教授又想展现自己女儿的厨艺,又怕显得太郑重,更怕别人把女儿娶回家当个煮饭机,天天让她做饭,所以饭桌上在夸完自己女儿的厨艺后又说,“我们钟汀在家也不常做饭,毕竟有学业要忙。” 江曜来的时候还带来了伴手礼,两罐巧克力。 饭间,钟汀埋头吃饭,钟教授不时问江曜一些问题,在虚虚晃晃终于切入实质,“听你爸说,你还单身。” 只听江曜顿了顿说,“我已经结婚了。” 钟汀虽然对江曜没有任何情感上的意思,但不免感到震惊,一个人结婚怎么会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她想她爸这回可是闹了个大乌龙,幸亏他没吃鱼,万一卡了鱼刺就不好了。不过也好,这次之后,他应该一段时间内不会请人来家吃饭了。 钟教授听到了这六个字,所有的话都被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丁女士只能力挽狂澜,“哪位姑娘?也不知道我们认不认识?” “师姐应该知道,和我一届的小乔。” 钟汀突然想起车上小乔那番话来,也不知道小乔在家是怎么夸这位学弟的。 时钟指向七点的时候,钟汀去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爸,您别留人家喝茶了,小乔演出七点,人还得看演出呢。” 江曜并没有演出票,但此时钟汀这么说,他也不好表示否定。 钟教授此时精神受了严重打击,连句挽留的话都忘了说。 钟汀和江曜一起出了门,她没想到这俩人竟然走到了一起,不过这世上的事儿往往就这么出乎意料。 他俩在电梯口等电梯的时候,钟汀把自己手里的袋子给江曜,“我记得小乔喜欢吃栗子,这袋风栗子拿回去给她尝一尝。”她以前从小乔手里拿过几次演出票,关系倒还好,不过差了三届,也没有进一步的联系。江曜带来了伴手礼,也不能让人空着手走。 没想到她等电梯的时候,正碰上路肖维从电梯里出来。他穿了一件卡其色的风衣,两手抄着口袋,看起来比以前还瘦了点儿,一定是错觉。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但随即冲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路肖维冲她点了点头后,还和江曜寒暄了两句。 两人曾有过几次金钱上的往来。江曜读大学的时候,曾靠攒胆机赚外快,和路肖维做的几笔生意,极大地缓解了他的经济紧张。 电梯关上的时候,钟汀看见路肖维已经快走到了他家门口。他走得可真是快啊。 他以前走路也走得很快,非要她小跑着才能追上。 那时他们是同路。 现在是异路了,她也应该朝自己的方向走快点儿。 路肖维拿出钥匙去开门,他家还是老式锁,拿着钥匙在锁孔里转了几个圈也没打开,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怎么走到了一起,不过也不关他的事情。 她真的没意识到自己的笑并不好看吗?自己在家偷偷笑一下就算了,非要对所有人都如此。总是这样。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提醒她的义务了,她同他已经彻底没关系了。 她爱和谁有关系就和谁有关系吧,不过最好不要和陈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