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买了许多转评赞,钟教授不知道这赞原来可以买,只能用手机注册新的小号去给自己的言论点赞。 为了旗帜鲜明地表达自己的论点,钟教授又用自己的小号发了一条长微博,并在发布后拿着自己注册的多个小号去点赞,他在切换账号的时候,不慎用自己认证为n大教授的账号也点了一个赞。 钟教授的身份就这么暴露了。 在舆论的发酵中,钟教授的“士农工商”理论也被挖掘了出来,阶层问题在当今时代十分敏感,钟教授就这么被动地把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 钟教授的履历被一八再八,在群众的愤怒中,他被描述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代,靠吃父亲的老本生活,坍尽先人的脸面,你一个啃老族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商人,你女儿当初不也嫁了一个商人吗? 在愈演愈烈的群众舆论中,钟汀和路肖维的离婚上升成了阶级问题,即使是仇富之人也站在路肖维一边对钟家进行了讨伐,凭什么知识分子就高人一头,你们搁以前可是要被改造的对象。 老钟成了众矢之的,在网友的唾沫星子下,他丧失了反驳能力。他觉得对不起钟汀,更觉得对不起父亲,他没能光宗耀祖,倒折辱了先人的颜面。 钟教授失眠了,往常他一向睡得很死,可这天晚上他时不时就要看一眼手机,看一下大家是怎么骂他的。 老钟异常的原因是丁女士最早发现的,他实在太反常了,丁女士怕老伴出事儿,迫不得已趁钟教授去洗手间的功夫解锁了他的手机,她知道老伴的密码,一打开手机就是微博页面,一堆不知名的网友在骂钟教授。 钟汀在看那些评论的时候,手一直在抖。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父亲那套士农工商的理论正确,但她并不认为他应该承受那么多的攻击,而这些攻击都是因为她。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爸怎么会去什么微博上同人理论,更不会暴露他的身份,引发那么一大场震荡。 她登陆了父亲的微博账号,以自己的名义发了一条微博,那条微博是她边哭边写出来的。 微博上她昧心地否定了父亲“士农工商”的言论,她家如果看不起商人,她怎么会嫁给路肖维。她和路肖维结婚是因为爱,离婚是因为性格不合,今后也绝无复合可能,如果有谁想嫁给路肖维,她恭祝这些人心想事成。 钟汀发完微博,就退出了账号,“爸爸,您能不能答应我这半个月不要再上网了?”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她都这么大了,还不让父母省心。 公关部一早递交的舆情报告路肖维并没有看到,老路在这天手术,手术长达四个小时。 路肖维一直在手术室门口等着,他突然唯心主义起来,认为心诚则灵,以前他即使打个吊针也要见缝插针地工作,可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四个小时,他什么都没想,每一秒都在期待老路平安地能从手术室里安全地出来。 等老路手术成功苏醒过来,他陪了一会儿才又回到了公司。 他刚到办公室,舒苑就冲了进来,“路总,您看看您做的好事!钟汀上辈子就算他妈欠了你的,也该还够了!她都他妈净身出户了,你怎么就是不肯放过他!非得让他家宅不宁。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要再对钟汀做那些恶心事儿,我就全给你在媒体面前抖出来。钟汀心软,我心可不软!当然您可以撤热搜,前两天您给钟汀撤热搜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没想到有这么一个大招等着呢。当年欧阳清的话题怎么撤得这么快啊,那是您的心肝啊,可您的心肝当初跑得比谁都快!” “请你先出去冷静几分钟再回来跟我说,我可以当刚才的事情没发生过。” 舒苑把门狠狠地关上,“别说这一套,我他妈不干了!”她把脖子上的工牌狠狠一扔,把门砰地一声关掉出了门。 路肖维深吸一口气,他看见桌面上的那份舆情报告,这才知道他前岳父的事情竟然发酵到如此程度。 他本来的安排因为父亲突如其来的病给中断了,钻戒的事情被他刻意压了下去,他撤了热搜,从狗仔手里买了一个热点顶上去,可他没想到自己的前岳父又炮制了一个新热点。 路肖维点开微博去看,热门微博上钟汀祝福他和别人百年好合。 他有一种直觉,钟汀和他要彻底玩完了。 他一遍一遍地给钟汀打电话,每次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