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培听着,脸色也复杂起来,陆惊墨早在二十岁出头就开始做公益,赚的钱越多捐出去的也越多,只是没想到他自己最后反而过的是最惨的。 带着一身病,死在了三十四岁。 [而且,最早查到他医院检查记录是二〇一七年,所以我们穿到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只要督促他注意身体,就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杜培点着头,这样倒是能理解。 “不过,为什么不直接去二〇一七年。” [不太好吧,那时候你离成年还有一年多,是犯法的!哎!你别打我啊!] 杜培捶完它的脑袋,收回了自己的手。 “该找他的时候记得提醒我。” [你答应了?] “也就是先哄着他多注意身体。”杜培看着桌子上堆起来约莫有半米高的书,“当恋人就免了。” 不说乖巧粘人,就爱看书这点,跟他半点边儿也沾不上。 要真是装一辈子,怕是他自己先折腾疯了。 “二〇一八年……”杜培在床边坐下,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还有不到两个月你就成年了。]系统小声的提醒着。 “成年?十八岁?”杜培豁然起身,朝门口走去,等握在门把手上,发现手指摸了个空,他才想起来他现在还出不去这房间。 [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杜培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把那些不太好的记忆都甩开了,“没什么。” 反正现在还是先看着陆惊墨吧。 [你……] “别吵,明天再说。”杜培倒在床上,顺手卷了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 在去时空穿梭局之前,他已经连着熬了两天,当时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走进去,没想到这回还成功了。 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现在的宁市跟十年后相比,变化几乎是翻天覆地。 原本还需要看场子的娱乐会所,也都换成了耐用的机器人,他带着几个交好的人及时转行,才免了失业的下场。 不过收入降低了一大截,还要攒钱给陆惊墨,这几年就没敢松懈。 至于那一堆麻烦,等睡醒再说好了。 杜培睡的毫无负担。 被挂在栏杆上的狐狸玩偶随着窗隙透进来的风飘动了一下,小声嘟囔着,[明明是你先说要提醒你的。] [不过反正陆惊墨也看不过,就先算了吧。] · 陆惊墨醒来的时候,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起床,而是盯着天花板看了会儿,先拿过来了手机。 他昨晚梦见小卷毛从房子里跑了。 打开那个app,依旧是冷冰冰的提示语。 陆惊墨退出来下床洗漱,往脸上扑了把冷水,才摒去了那些杂念,收拾东西上班去了。 “陆总,八点十分有场跨国会议,十点是本周例行的总结,需要复审的文件,还有下面递交的年会策划案也放在您桌子上了。” 陆惊墨一坐下,江彬便迅速汇报了起来。 他语速不紧不慢的说完,见陆惊墨皱了眉,才试探的问道,“是有其他安排么?那我通知他们会议推迟?” “不用。”陆惊墨把手机放到一边。 他虽然还记挂着小卷毛的回复,但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 不过,不能第一时间看到小卷毛还是有点遗憾。 陆惊墨翻着会议的材料,开了电脑。 周五是久违的忙碌。 他开完会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手机,江彬就已经过来告诉他其他人在会议室了。 等闲下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十二点。 陆惊墨从会议室出来,还在跟江彬说着年会的事情。 “陆总,”秘书抱着手里的袋子快步追了上来,趁着间隙插话道,“十点左右,有人给您发短信,称呼您为老公,不过问的是什么吃没吃早饭,所以我没有过去打扰您。” “您看现在要?” “陆总还是单身呢,这种事情你看着处理就好了。”江彬瞧着陆惊墨的脸色,立刻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