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已经被赌坊的人抓到了手里,小孩也是不断地挣扎嚎啕大哭,嘴里喊着‘舅舅不要卖掉我’,周围的村民看得是愤愤不平。 最后在人群中还有一对老夫妻也坐在地上哭,嘴里一个劲儿的重复哭骂。 “我的可怜女儿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都怪爹娘不好哟,霍大牛你出来,咱们把婚约解了,今天我们两个老的就是撞死在你们霍家门口,也不能让俺家红玉被卖了……” 伴随着那对老夫妻的哭骂,赌坊那边穿着绸缎长衫,一看就没少吃油水的白胖子也给几个大手汉子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王秀珠身边的小丫头,恶声恶气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是你们霍家人欠的,手印也是霍大牛自个儿按的,既然不拿田契,拿这两个小的抵债也行!来人,把那丫头也抓过来。” 赌坊的人向来要债都是不管死活的,反正钱是霍家人欠的,那么霍家一家就都得摊着。 没有银子就拿小孩抵债,管你家里怎么回事儿,他们只要拿到银子回去交差就行。 几个赌坊打手听到吩咐也不留手了,直接把霍大山等人踢开,上去就要抓王秀珠身边的丫头。 王秀珠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哪里拦得住,霍大山几个汉子也打不过赌坊的人,周围的村民更加不敢上去,只能围在旁边直呼‘作孽哦’。 再加上两个小孩挣扎大哭,一时间霍家那门口简直热闹。 霍承毅赶到看见这画面真的都想抽原主一顿了,难怪村里人说这厮是颗毒瘤。 虽说赌坊这事儿就算是别人算计的,可这混账东西要是自己争气点儿又怎么会上当?一人不中用祸害一屋人。 呼了一口气,他也不耽搁,暂时先把手上的柴刀先插到腰上,捡起地上刚才阻拦中散落的一根结实长棍迅速过去。 “蒋胖子,收债的时限还没到,你就上我家来砸东西是个什么道义?” 霍承毅拿着棍子上去就先给了抓小孩子的两个汉子手膀子几棍,将两个被抓的小孩先拉回来推到后面去,才挡在前面,目光冷冷直视那穿绸缎的中年胖子。 蒋胖子,县城赌坊下面的一个专门收债的管事。 “呀,霍大牛回来了!” “这作孽的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啊……” “正好,让赌坊的人把这厮抓走,忒不是东西了。” 看到忽然出现的他,周围人楞了好一下才回过神来,接着就义愤填膺地骂了起来,刚才赌坊的人进村的动静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早知道霍大牛是个混蛋,却没想到这家伙输自己的钱就算了,连自个未婚妻还有他大哥家活命的田地都给押给了赌坊,简直就是祸害! 那赌坊的蒋胖子也没想到霍承毅还有胆子回家,按照这外强中干赖子的性格,责任二字跟这厮是完全不沾边的,每回闯了祸只会跑。 看看两个挨了棍子的打手汉子,又看看一副脸色不善的霍承毅,蒋胖子脸色也不好看了。 欠了银子还敢动手,霍大牛这家伙还真是涨胆子了啊。 “霍大牛,既然你回来了那就正好,欠咱们银子自己拿出来吧,利息本钱共一百两,你未婚妻值个五十两,剩下的就田契、房子、小孩抵债都行,不要逼咱们动手,否则伤了谁,又或者闹到衙门去,也是我们赌坊占理。” 蒋胖子话说完,在场的村民们就又嘶了一大口气,天呐,一百两!竟然欠了整整一百两! 按照这里乡下普通家庭情况,如果没有其他营生,一年全家人光靠种田总收入也不过就那么十几两,偶尔去镇上做些短工,也只能改善一下吃喝贴补家用,存不了钱。 而霍家的情况更加糟糕,霍家夫妻置办的家业早就被霍大牛这不争气的东西败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座青砖实瓦的房子居住。 现在霍家的田地全都是霍大山一个人挣出来的,霍大牛游手好闲,他和他小外甥两个也都是霍大山养着一口吃的。 但就是这些田地也只有那么几亩,就够家里人吃饭,值不了几个钱,霍大牛竟然欠了赌坊一百两! 现在要是不拿人去抵债,全家干脆一块跳河死了算了,这么多银子他们这些乡下人哪里还得上。 可这抵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