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了,等你养好了我派人护送你去北平还不行吗?” “行行!”顾茗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封信,略带点讨好的递给他:“少帅,求您件事儿呗,能帮我把这封信寄了吗?” 冯瞿本能的要拒绝,手却惯性伸出去接过了信封,看到收件人“章启越”三个大字,恨不得扔出去,不过对上她的笑靥,到底克制住了自己黯然的情绪:“都伤的这么严重,还记挂着那个小白脸啊?他能回来看你吗?” 顾茗:“少帅领兵,随便允许手底下的人回家探亲?” 冯瞿:“他又没把你娶回家,探的是哪门子的亲?” 顾茗:“我怎么觉得章启越没娶我回家,少帅有点耿耿于怀的意思?” 冯瞿:“……他要是娶你回家,我敬他是条汉子!” 顾茗戏谑:“为了让少帅高看一眼,看来我一定要让启越把我娶回家了。”现代人的思想作祟,她其实还真没有必须要结婚的打算。 某位大v曾经说过:年轻时,我们都想一生穿着白衬衫,一生只爱一个人,可是后来发现,我们都做不到。 她也曾经天真过,后来还不是在红尘里打滚,沾了满身泥泞,一颗心缝缝补补,不必说始终如一的爱情了,便是连初衷都早已忘记。 如果不是章启越,她也许都未必能够沉下心来与一个人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更遑论迈入婚姻的殿堂,那是何等谨慎之事? 冯瞿:“总觉得你没说真话。” 顾茗:“没有没有,全是肺腑之言!” 她表情越认真,冯瞿反而越不相信,总觉得她在耍着自己玩,并没有说真心话。小骗子骗术精良,他早就领教过的。 不过他也不着急验证,总有办法让她现原形。 他替顾茗掖好了被角,拿着那封信出来,到了办公室坐下,翻来复去的看,她的字迹疏朗开阔,很有点男子气,却又带了几分女子的娟修,其实很耐看。但他越看却越觉得难过,蓦然想起来顾茗最初离开他的时候,他紧急回容城带兵攻打玉城,打仗的间隙还给她写过几封信,经唐平之手送达,都石沉大海,没得着她只字片语。 有些人简直就像泥沼,初初靠近只作寻常,可是不知不觉间就让人陷了下去,越挣扎只会陷的越深。 顾茗于他,就是泥沼,知道沉沦下去只有无尽的痛苦,不是没有挣扎过的,只是加速了沉沦而已。 唐平进来的时候,见到他对着一封信发呆,不由奇怪:“少帅看什么?这封信有问题?” 他还当冯瞿收到了什么密信,伸手去拿,被冯瞿按住了爪子:“别动。” “有毒?” 冯瞿:“……” 他拉开抽屉扔进去,关上抽屉,想想又拉开抽屉丢过去:“一会帮她寄了吧。”免得搁在他办公室,让他一直心烦。 唐平接过来扫一眼,总算是明白了少帅为何一脸牙疼的表情,暗自发笑,谁让您当初一脸大度的把人送走,现在后悔了吧? 他假装不懂冯瞿的郁闷,笑着说:“刚才医院打来电话,说应超可以出院了,我想派个人去接他,过来请示一下少帅。” “这种事情你安排就够了,请示我干嘛?”冯瞿心情不好,连带着说话也不好听:“ 这小子反应不够,等养好伤丢到营里好好操练操练。” 冯瞿手底下的兵操练那是真的操练,不省一点力气,而应超自从跟在冯瞿身边,没事儿跟在少帅身边进进出出,旁人都当他是少帅身边的人,营里的人总要给几分面子,这小子不知不觉间就飘了起来,这次能捡回一条命来,也算他小子运道好。 唐平:替应超默哀。 进入腊月二十八,冯夫人开始准备晚宴,还特意去红楼找顾茗,询问她有没有想吃的家乡菜。 尹真珠在冯夫人身边低眉顺目多日,听说她要去探望顾茗,笑意盈盈道:“夫人,我早读过容城公子的文章,知道她在红楼里养伤,不敢扰了她的清静,这些日子她应该也养的差不多了,不如夫人也带我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