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她满脸惆怅:“是啊,你根本不需要有女人护着,不经大事谁能知道男人的承受能力,有些男人连女人都不如。”意有所指。 谢余心里一动,试探着问:“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那位章家少爷……我从报纸上看到章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你们俩……还好吧?” 顾茗心灰意冷,往沙发上一靠:“别提了,章启越就是个绣花枕头,以前看着还挺好,可是他父亲跟他大哥接二连三的出事,他在人前面还能强撑着,人后却懦弱的躲起来直哭,没人的时候简直连女人也不如。”她愤愤不满:“阿余你说,怎么有男人能没骨头到这一步?跟你相比他简直不算是个男人!” 谢余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没想到两人竟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姓章的那小子也的确没经过什么风浪,那你们?” “分开了啊,不分留着给他擦眼泪啊?”顾茗一脸自嘲:“就当我眼神不好吧。我原来还以为他大哥跟父亲没了,他能撑起章家,现在看来有点悬。” 谢余万万没料到顾茗与章启越会是这样的结局,简直是意外之喜,他不由自主就拉住了顾茗的手安慰:“阿茗你别生气,不是还有我嘛。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章家父子……”这可是机密之事,他及时住了口。 顾茗竟然没有挣开他的手,任由他握着:“章家父子怎么了?”见谢余不说话了,她又道:“你还别说,章泉父子都是一个德性,表面上对我客气,实则看不起我,总觉得我的家世还有过去配不上章启越。”她似乎羞于启齿:“我以前都不好意思告诉你,就怕你笑我眼光不好。我还以为章泉父子死了,往后就没人能阻拦我跟章启越了,没想到……他自己反倒提不起来了。我要嫁肯定要嫁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找这样的怂包软蛋?” 这些话显然在她心里憋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说起来既难为情,又愤懑不平。 谢余握紧了她的手,抑止不住的心疼:“阿茗,你别生气了。我要是早知道你这么委屈,早就下手了。”他从旁边挪了过来,坐到了顾茗身边,伸手揽住了她。 顾茗不说话,心中惊涛骇浪:难道章伯父跟章大哥都是谢余下的手?她怕自己惊骇太过,表情出卖了自己,只低垂着头任由他揽着。 她居然没躲开?! 谢余满心的喜悦都快要冒泡了。 许多年以前的那个下雨天,当顾茗对他展颜一笑的时候,他心里就牢牢刻下了这个人的名字,时光如水,两个人都脱去满身的稚气,风华正茂,可是顾茗的身边却一直没有他的位置。 这一刻,他心花怒放,只觉多年夙愿得偿,握着她柔软的小手,紧紧揽着她,漂泊多年的心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在她柔软馨香的头顶轻轻一吻,只觉得无论多少秘密都没必要瞒着她了。 他低下头,对着她的耳边低语:“阿茗别生气,章家父子再轻慢你,还不是死在了我手上,如今可都到坟墓里去了,你再不必伤心难过了。” 猜测一经证实,顾茗脑子里轰然作响,几要把银牙咬碎,被他揽在怀里,此时又不宜翻脸。 今日的谢余早非当年的淳朴少年,而是作恶多端的刽子手。 她心里实在难受的厉害,泪水潸然而下,索性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边哭边呜咽:“阿余你不早告诉我,让我平白受这许多闲气……” 谢余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从来没有这般心疼过,轻拍着她的背不住哄:“乖别哭了,我已经替你报仇了,欺负你的人一个都落不了好。”又试探问她:“要不……我顺便把那章家二公子也解决了?” 怀里的人哭的更厉害了:“解决了他有什么意思?他软趴趴的,没了父兄的荫庇,也没什么好日子过,天天躲起来哭,留他在世上岂不比死了更痛苦百倍?” 谢余心想:留姓章的小子活着也好,也让他看看阿茗嫁给我的模样。 有了顾茗如今回心转意的模样,他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计划。 他搂着她不住哄着:“别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肿了……你再哭下去,我都要哭了……”简直是把平生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顾茗身上,直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怀里,当眼珠子一般疼。 顾茗“扑哧”一声笑出来,从他怀里爬了起来,坐直了身子,脸上犹有泪痕,楚楚动人:“……那你哭给我看?” 谢余从来没见过她这副宜喜宜嗔的娇模样,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酥了,呆呆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出声:“为你我就是死也甘愿,别说哭了!” 顾茗在他胸口捶了一记:“胡说八道!谁要你生啊死啊的,别老把死挂在嘴边。” 她心里却恨不得谢余去死! 谢余神魂俱飞,几疑是在梦中:“阿茗,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要不你掐掐我?” 顾茗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记,他却喜不自禁:“疼就好,疼就好。”拉着她的手不住说:“我总觉得自己盼不到这一天了,以前睡里梦里都是你,阿茗,你以后不会再离开我吧?”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