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都没有过的满足,如愿以偿拥着心爱的女人踏进军政府的大门,而且还得到了父母的一致支持,于他而言比打了十场胜仗还要高兴。 宁雪华缀在几人身后,抱紧相机跟了上去,琢磨冯夫人那句话,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认知——至少目前看来,容城冯氏对于这门婚事的满意度还是很高的。 冯夫人既回到容城,稍事休息便开始着手准备元宵宴客事宜,近来被冯伯祥逼着出来管理家事的冯晨生母二姨太做她的帮手,一起筹办宴会。 二姨太秉性柔软,多年来待冯夫人很是恭敬,况且一众庶弟里面唯有冯晨从小不惧冯瞿的冷眼,最喜欢亲近于他,冯夫人无形之中便待她与比别的姨太太和暖些。 冯夫人院里的小客厅桌上摊满了宴会宾客名单,二姨太笑着夸赞道:“阿晨对少夫人敬佩不已,很早就喜欢少夫人的文章,以前见面还叫先生的,年前回来就改口叫嫂子了,欢喜的不得了。他惯常与少帅见面,我当时估摸着这门亲事八成准定了,只是不见夫人,一直不敢确定。现下好了,少帅的婚事定了,夫人也放心了。” 冯瞿的婚事不止是冯夫人的心事,事关军政府未来,尚有许多未嫁的高门贵媛暗暗留心,不知道牵动多少人心。 冯夫人含笑审视宴客名单:“阿茗懂事明理,自立自强,是个好孩子。”想起儿子亦步亦趋粘在她身上的眼神,闹个小别扭那眼神里也分明暗含着期待,恨不得用眼神说“还不赶快来哄我”,她笑的笑意更浓了:“只盼着他们赶紧成婚,也省了我一直悬心挂念。” 二姨太笑道:“夫人若是着急,等元宵宴客之后,就赶紧找人挑个好日子,筹备婚礼吧,手脚快些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个大胖孙子了。” 冯夫人正有此意:“到时候可还要劳烦你帮我。” “份内之事,夫人只管差遣。” 顾茗尚不知冯夫人于言谈之间已经谋定了她的婚期,才抵达容城,还想出门会友:“公西渊办报馆多年,我还是上门讨教点经验,也省得走弯路。” 冯瞿虽知两人之间再无男女暧昧,心里还是无可避免的生出“她宁肯去见别的男人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的郁闷,搂着好一顿亲吻,郁闷不减反增,恨不得吞吃入腹,压根不想放手,只想耳鬓厮磨跟她度过今晚的时光:“坐这么久的车,不累吗?不如我陪你去床上歇歇?” 顾茗原本乖乖巧巧被他搂在怀里,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想着这男人再小气,她都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也应该见好就收,哪知道冯瞿居然还肖想别的,顿时火冒三丈,跳了起来再不伏低做小:“你到底还想怎样?我是你腰里的佩枪吗?走哪带哪,睡觉还要放在枕边,一时半刻都离不得?我难道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 冯瞿坐在沙发上,抬头仰视着她,幽怨又委屈:“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你累了,出发的时候还说头疼来着。”拉着她的手不放,心疼至极的模样:“元宵家里要宴客,到时候你就是全场最漂亮的女人,可不能生病。” 语声温柔到不可思议,理由无懈可击,既体贴又周全,简直挑不出一丝毛病,还显的她无理取闹似的。 顾茗一肚子火都被噎了回去,狐疑道:“真的?你不是吃醋?不是紧盯着我?” 冯瞿喊冤:“你想哪儿去了?你跟公西渊之间又没瓜葛,单纯朋友关系,难道还会给我戴绿帽子不成?我盯着你做什么?阿茗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是我想岔了,对不住。”顾茗一副被他说服的感激模样:“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我会注意的。不过杂志社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了,你又不懂这些,我总要找个懂行的人学学吧?等我回来就陪你。”还低头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口,灌迷汤:“我就知道我家阿瞿最好了,宽宏大量还支持我的事业,天底下也没几个男人能及得上我家阿瞿了!”心里却道:若论小心眼,您可真能夺个榜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