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璐不是女孩子,他早把活化石塞她嘴里。他对她原先的一点曖昧好感彻底幻灭,再之后拍什么吻戏、偽床戏都没感觉了。本来他猜想过,说不定魏璐就是怕他心里有什么意思,藉着恶作剧把那一点可能性给掐灭,只不过现在他确定魏璐只是单纯爱恶作剧罢了,那种顽皮的个性从没改过。 利用緋闻炒作算是娱乐圈的老梗,用得糟就是烂梗,用得好也只是那样,大家捕风捉影都不会有结果,特别是由局外人照图编故事的影响就更小了,只要当事人没有真的做什么,也不会太影响形象。于是郑雅岑就跟魏璐频繁的出去玩,吃了几次饭,去休间会馆晃晃再出来,实际上各玩各的,而且同行还会有其他人在。 宣传期结束,一季的节目主持也告一段落,电玩节目找了代班,郑雅岑就相对间下来了。他想起霍明棠,那人转签进来同一家公司,好像依然低调得没什么动静,印象也就是上过几次电台,为某家电大厂的形象广告做了支曲,没接新戏,彷彿就此沉寂。 但他没有很多空间管别人,自己还有行程得跑,柒姐给他接了海外商演,签了约就得去,回来之后还有各地签唱会、握手会、摸头会。最搞怪的就是摸头会了,他摸了好几个疑似没洗头的妹,还摸到爆炸头的,手都陷进头毛里,结果还有些人开始在网路黑他,说他只挑长得正的粉丝又摸又抱,其他不正的粉丝都不给福利,差别待遇。那些黑粉在网路开了个社群来黑他,里面还有不具名幕后工作人员说他拍戏会耍大牌,也会吃女星豆腐,开些无聊黄色笑话。 郑雅岑皱眉,他心说我什么玩笑都开,就不开黄色笑话,哪个工作人员啊有胆具名啊!不仅是这种空穴来风的东西,开始有人针对他平日里非常识性的言行进行攻击,酸他有脸没脑,是书念不好只能进娱乐圈卖脸的代表人物,就算他只是跟流行模仿自拍的姿势也会被莫名其妙的人骂譁眾取宠。 虽说人红是非多,但他觉得自己未免太无辜,心累。室友郭渢英看到几则黑郑雅岑的评论噗哧笑出来:「他说你的脑皱褶是不是跟水煮蛋一样,噗哈蛮有创意啊。」 「呵呵,是噢。」他对郭渢英翻白眼。 郭渢英憋笑跟他讲:「你不要老是挑那些不讨喜的事情做,也不要那么白目,闭嘴装高冷最配你那张脸。上次叫你不要开那个名嘴玩笑,看吧,过火了,现在被骂得更难听,黑红黑红的。不过起码有红啦。」 戴琳翎只跟他说:「习惯就好。以后多的是各种精彩等你体会。」 郑尚海老话一句:「受不了可以退出演艺圈啊。」 他龟缩在宿舍玩游戏,废了一阵子才又出去工作,柒姐替他接了个流行时尚节目的通告,工作完就有小模说自己被他吃豆腐,还被他要电话。似乎是窜红得太快,有些东西正在失控,他想缓一缓,可是像滚雪球一样停不下来。 虽然不是没有亲友能倾吐,可是他平常总是智障儿童欢乐多的形象,亲友们认为他心大、耐得住,反而不会用寻常方式安慰同情他,还会调侃几句。他红得莫名而迅速,有些海外杂志也邀他採访,更有媒体封他舞王,那是编舞老师跟舞群的功劳啊,短时间获得不少称号跟新人奖,都让他心虚得很,现在媒体对他有褒有贬,大概也是一种捧杀吧。 斟酌再三,他打了电话跟柒姐要求请假,所有工作都告一段落,他想喘口气。柒姐希望他趁着当红人气再衝刺一下,他回嘴劝柒姐蛋不要放同一个篮子,多规划其他艺人的工作,柒姐懒得跟他辩,让他休息三天再跟公司讨论。于是他开车从首都t市回隔壁故乡g市。 郑尚海刚送完女儿去上钢琴课,回来看到小弟人横卧客厅沙发,盯着电视萤幕播的儿童台卡通,手嘴不间断的吃着零食,他皱眉推了下粗框眼镜说:「你给我振作点。」 「啊?哥,我回来啦,放假三天。」包括周休二日。 郑尚海哼声:「怎样?退出演艺圈了?」他顺手拿遥控器调去其他频道,招来郑小弟抗议。 都是自家人,相处起来没在客气,只是有些话点过之后也不会特地挖深,因此郑大哥说完那句就不再说了,进厨房问他吃不吃麵,两个大男人在客厅吃麵看电视,草草解决一餐。柒姐又来了讯息,不过无关他的工作,而是通知他说郭渢英过几天想搬出宿舍。原因是郭渢英交了女友,想和女朋友同居,住公司宿舍虽然省钱,但是空间设备都比较陈旧,郑雅岑也没什么要求,回讯说一个人住也好,暂时先住着。 柒姐又来讯息,问他想不想搬去比较好的地方租屋,后来就实话实说,公司想招新人培训偶像团体,提供的宿舍就有点不够了。郑雅岑抿嘴:「你早说啊。嗤。害我像佔着资源的老屁股。」 柒姐感觉出他的不爽,找了藉口匆忙下线装死了。郑雅岑不意外公司的决定,喜新厌旧是人之常情,见色忘友也是人之常情,他也不是没钱租屋。他开了几个条件叫公司帮忙找地方租住,传完讯息又点开社群平台瀏览,开啟霍明棠的聊天视窗丢了个浣熊抱尾哭滚的动态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