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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伍


藉剧烈的互动和结合确认什么,也想把郑雅岑搞得没空乱想。

    郑雅岑睡得仍不安稳,彻底断断续续的梦囈,虽然只是模糊低吟,但听得出充满不安和难过。霍明棠就算不开灯都能知道青年肯定皱着眉,而且有时还磨牙,整个人蜷曲身体往他怀里缩,手揪着他的上衣,一米八的大男孩也不过是个天伦梦碎的可怜人。

    霍明棠浅眠,但光是这么担心也无济于事,甚至看着情人受伤害却无能为力,自己心里都涌现出一股暴戾的情绪,他需要发洩,但又怕伤了人,只好剥开青年揪自己衣物的手指,拿了抱枕让对方抓抱着,走去书房写些东西收拾情绪垃圾。

    为了让人安眠,卧室一盏灯都没开,但郑雅岑凌晨醒来摸不到床上应该在的另一人,吓坏了,只穿一条四角裤就衝出房间找霍哥。

    霍明棠听见动静走出书房,他看郑雅岑光着脚ㄚ衝过来扑抱自己,嘴里念着不符现实的梦话:「太好了,你没有被卖掉,肾没事吧?」郑青年边念还摸了霍明棠的腰腹,神态恍惚。

    「我没事。你睡糊涂啦。」霍明棠拍他脸颊喊了声,郑雅岑也应了声「噢。」慢慢清醒过来,脑袋重新开机。

    霍明棠问:「你还要继续睡?」

    「嗯。你陪我。」郑雅岑浑然不觉自己在撒娇,挽霍哥的手回房。他才刚躺好,黑暗里他的四角裤被往下拉,不久前才接纳过异物的私处又被男人的手碰触、侵入,他低哼着扭腰闪躲,口齿模糊抗议:「我、我呼嗯,我要睡觉。」

    霍明棠理所当然回应:「你睡吧。」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睡?」

    「我在取暖。」霍明棠压抑气息,戏謔低语:「我怕冷。」

    郑雅岑抱着枕头不理他,最后那人攻势过猛,他埋首在枕头里哭叫,激情过后他又累得睡着了。霍明棠轻手轻脚收拾善后,这时门铃响了,为了不吵醒情人,霍明棠以最快速度跑去开门:「知道现在几点吗?」

    门外红发青年被霍哥的杀气吓一跳,尷尬訕笑,挠着佈满鬍渣的下巴回答:「早、早上六点。对不起啊,但我真的饿到受不了,昨天晚餐就没吃,工作完没空屯粮颱风就发飆了,真的好饿……」班恩实在受不了饿肚子,对他来说饿肚子比熬夜难受一百倍,连站着都驼背了,讲到这里几乎要哭出来。

    睨着眼前饥民,霍明棠闭眼吸气,收歛脾气侧身说:「进来吧。拖鞋在鞋柜左侧,黑的跟白的有主人,其他你自己挑一双。」

    班恩谢过霍明棠就进屋拿拖鞋换穿,除了黑跟白,其他室内拖还有两双,清一色都是灰,连尺寸都一样。他套好拖鞋跟进屋里,安分坐在客厅等。霍明棠到厨房打开冰箱,把前一晚剩的火锅拿出来热。那是霍哥自製的蒔萝风味火锅,加了鸡肉丸子、雪白菇、豆腐、酪梨,用白胡椒、鱼露跟酒调味,鸡汤为底,加了柠檬,汤里还有许多蒔萝,加热后依然香气浓郁。霍明棠再把冷冻的饭拿出来蒸过,盛了两碗,一碗是自己的。

    班恩没想到邻居家伙食这么好,几乎把剩下的火锅清空,吃完后满脸幸福的合掌拜谢:「得救啦,谢谢霍大神!天啊,你们平常都吃这么好?」

    「偶尔。」霍明棠平淡回应。这时郑雅岑醒了,他被火锅香气诱醒,结果一到客厅发现全被吃光,一脸失落望着那两个比自己高大的男人控诉:「你们怎么不叫我一起吃?」

    班恩汗顏,霍明棠心虚,心虚是因为他以为郑雅岑会睡到中午,所以完全没打算准备早餐,还餵食了情人以外的生物。

    然而下一刻气氛骤变,这次郑雅岑除了四角裤还穿了上衣,但难掩颈脖周围的红痕,班恩看见他身上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痕讶叫:「天啊,你是过敏还是蕁麻疹?这么严重要赶紧吃药啦!」

    「噢!」郑雅岑心虚,两手掩着颈脖,霍明棠即刻起身挡在他们两者之间说:「雅岑,先回房间吧。」两人想瞒混过去,没想到班恩鸡婆得绕过霍明棠抓过青年的手打量:「噯我看看严不严重,这个严重的话得打针,你……」

    班恩惊呆,什么屁过敏、什么见鬼的蕁麻疹,都不是,是草莓!班恩嘴巴张成o型。郑雅岑抿嘴睨着罪魁祸首,霍明棠再度把他拉到身后护着,凭一饭之恩对班恩讲:「火锅好吃吗?我们是好邻居,我想你没有乱讲话的坏习惯,对吗?」

    班恩点点头,举双手说:「咳、我明白。谢谢招待,我就不打搅你们啦。先、先bye。」气氛岂只尷尬,简直肃杀,他看霍明棠虽然掛着优雅笑容,浑身放的简直是杀气。他转身即回,一背对他们就睁大眼无声怪叫,郑活宝颈间那串草莓项鍊简直世界奇观!

    郑雅岑向来缺心眼,又少根筋,被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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