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跟易胭同届的一位学姐,但这都追了十年学姐还是没答应他。 他刮了易胭一眼:“你能不能不开哪壶提哪壶?” 易胭眼风轻飘飘一扫,耸肩:“不能。” 纪糖摔了筷子:“易胭我跟你讲,今天你就是要回去睡觉我也不让你回去了!困死你。” 易胭笑了声:“小屁孩儿。” 凌晨零点。 夜店喧闹,彩灯流转。 易胭和纪糖从夜店出来,在里头被高分贝音乐震久了,出来耳朵里还一阵阵耳鸣。 纪糖走路都有点打飘:“我是不是老了,蹦迪蹦没一会儿就不行了,头重脚轻。” 易胭:“是你喝醉了。” 纪糖:“我没醉。” 易胭:“……” 易胭其实也有点醉意,只不过被冷风一吹脑子格外清醒,心情却愈加烦躁。 今晚的一草一木熟悉得她喘不过气。 有关于那个人,那个年纪。 两人开车来的,车停在收费区,走过去得穿过小巷。 刚走进巷里,那头有几个男人倚在墙壁上,流里流气。 易胭看都没看一眼。 纪糖一喝醉话更多,在易胭身边叽里呱啦没停过。 “哎?”纪糖凑到易胭身边,迷瞪着眼看前方那几人,“他们是不是在看我们啊?还朝这边走过来了。” 易胭还是没抬眼。 纪糖毕竟是醉了,没放心上,又继续说别的去了。 直到几人快擦肩而过,为首一人忽然伸手摸了一把易胭的手。 紧接着几个人停下来笑作一团:“操,还真摸了。” 易胭插兜转身,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看着他们。 最后笑闹的几个人声音渐小,虽然对方只是个女人,但还是被这目光看得发怵。 纪糖没见易胭跟上来,走回来:“怎么不走啦?” 他看向眼前几个男人,问易胭:“你想干架啊?” 说完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提醒:“别啊,我们就两人,他们好几个,我们怎么打得过他们?” 对方果然上钩,心想对方就两人,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是女人,怕什么。 为首那个人道:“不过就摸了下你的手,怎么?不让摸?” “还是……” “想跟我们睡一晚?” 话落一群人笑作一团,有人附和:“大晚上还在外面晃荡的根本就是不守妇道,不过就摸了下你的手。” 纪糖瞬间炸了:“操你大爷,你他妈搞什么歧视,女的出来玩怎么了?你他妈多比别人长了点东西就了不起啊,我他妈还歧视你脑子比人缺一块!” 易胭插兜里的手伸出来拦住纪糖,忽然笑了下,缓步上去。 老巷幽深,墙边零零散散堆着几个绿酒瓶。 “不过就摸了下我的手?”易胭尾音微扬,停在了这群人面前。 她还是笑着:“那你有没有听过,先撩者贱啊。” 下一瞬,易胭忽然脸色一变,抄起墙边一个酒瓶迅速砸在了男人头上。 中行路大排档,一行人勾肩搭背从海鲜档里走出来。 “连续半个月蹲市局里吃泡面,我真的受够了,”一个大概二十岁的男生伸了个懒腰,“海鲜真好吃啊,没有案子好幸福啊。” 后头上来一个年长一些戴眼镜的男人,踢了他一脚:“你他妈闭嘴,出来玩别给我提办案。” “案子是办不完的,”另一边一个寸头的男人勾住眼镜男肩膀,“搞不好几秒后就打电话让我们归队了。” 一群人哈哈笑:“去你的。” 这时有人问:“苏队呢?” “在里面结账,马上就出来了。”寸头男人道,“今晚周队在家陪嫂子,没人管我们喝酒了,可以喝个爽的。” “你以为苏队不管呢。” “苏队虽然不苟言笑吧,工作上也严格,但喝酒这事儿还真不管我们。” 年龄最小那个男生道:“我可不信,苏队这几天明显看着心情不好,要是不让我们去呢。” 寸头男笑道:“来打赌啊。” 苏岸从店里出来,那个二十岁男生凑上来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