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那八年像是凭空消失一般,她这八年发生过什么做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这句话明显就是在告诉苏岸,她是你的妻子,你只参与她现在,但过去她所发生的,你一无所知,不能因为她是你妻子你便全力保她。 但聪明人之间不用讲得太过明白,点到即止,对方都懂。 如果那八年易胭正常生活,苏岸不可能找不到易胭,就是因为全无消息,他才会找不到她。 支队长知道苏岸听得懂,他端起面前的热茶喝了口,热气氤氲“她的亲缘关系目前只有在戒毒所里的母亲,查不到她有孪生姐妹这层关系,你自己清楚她目前的资料对一个正常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正常人生活过的痕迹没法被毁掉,但她做到了。” 苏岸沉默。 支队长也清楚苏岸性子,自己继续说下去“现在没有证据表明她不是映沙。” 这句话支队长重复了两遍,苏岸也明白他意思,要自己理智一点,作为一个警察在办案时别被情感支配。 苏岸“嗯。” 其实从一开始,苏岸的所有陈述都是他客观的观点,易胭是其次,只不过他没能像其他人那般客观评价易胭。 支队长知道他听进去了,也不多说了,摆摆手“行了,回去吧。” 苏岸颔首,离开了办公室。 现在没有清楚易胭身份,警方不会打草惊蛇,以免在那边的卧底会暴露身份有生命安全。 清晨,正是城市苏醒开始忙碌之时,大家赶着上班,易胭却是下班。 出医院时天边一抹橙黄。 苏岸今天没给她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说过来接她,但易胭刚出急诊部便一眼便看到他车。 易胭昨天有开车过来上班,但看到苏岸来接她,她索性不去停车场了,朝苏岸的车走去。 上一次见面还是昨天中午,易胭还记着苏岸把她弄兴奋但不负责的事。 但她其实心里也没过多计较,毕竟她也不在理,她对苏岸有所隐瞒,他生气了也正常,苏岸对她已经算很宽容了。 易胭拉开车门上车“今天过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说一声” 苏岸等她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没必要。” “怎么没必要了要是我先走了怎么办,难不成你在这里等半天” 苏岸没看她“不会,我先来不会等不到。” 车上车流渐多,鸣笛喧嚣,易胭侧头看着苏岸“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苏岸终于瞥她一眼,没说话。 易胭看到苏岸眼底青灰浓重“你昨晚没睡” 苏岸昨晚的确没睡,刚从市局过来接她回家,但他没回答她问题,问“想吃什么” 易胭小声说了声“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你停车吧,我来开。” 易胭昨天休息时间也少,上完夜班还是有些疲倦,苏岸没让,十分冷漠,连话都不回。 “还生气呢”易胭看着他侧脸,“昨天饭吃完还没原谅我呢。” 易胭觉得苏岸这人可真记仇,虽然每次看起来不动声色,好似原谅她了,但总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就跟她算账。 但好还是对她照旧好,就是没忘了修理。 苏岸还是不应她,易胭“你怎么那么难哄呢。” 她转过头,弯唇“但我喜欢。” 苏岸“” 路上他也没再问易胭想吃什么,直接往她喜欢的那家早餐店去,易胭很喜欢喝她家豆浆。 窗外车水马龙,易胭从车窗看侧脸,苏岸实在生得白,透过车窗玻璃她甚至都能影绰看到苏岸眼底黑眼圈。 她随口问了一句“昨晚忙什么你看起来一夜没睡。” 车正停一个红灯前,苏岸没发声。 易胭觉得他气可能还没消,苏岸的确话不多,但只有默默生她气的时候沉默率会这么高。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苏岸却在几秒后开了口。 “中缅边境毒枭,听过吗” 易胭手微不可察一顿,动作细微到几乎察觉不出,她神色如常,没有一丝破绽“不知道。” 红灯灭,绿灯亮,前方的车一辆接一辆通行。 苏岸跟上前面的车,很快通过了路口。 易胭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也没再接着往下问。 但苏岸没那么默契也当做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他说了两个字“映沙。” 在苏岸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易胭很淡定,接过他的话“毒枭称号” 苏岸嗯了声“制毒贩毒的一大毒枭,在边境格外活跃。” “新型毒品” “都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