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沙是毒枭,早已与原生家庭断了关系,找不到她任何档案资料。易胭自己目前也没有洗清嫌疑。 易胭半路停车在一家小店前。 开店的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头发花白,店里装饰陈旧,十年前的小卖部风格。 一块木板挡在窗口,已经退漆的木柜上放着一堆零食,一台老式冰柜,老电视机放着民国时期的狗血电视剧。 最近天气已经隐隐炎热,日头很烈,易胭站在旁边树荫下,抬手叩了下木板。 “阿嬷,来包烟。” 奶奶听人敲木板,还看着电视:“要哪个?” 易胭平时抽的都是女士香烟,细细一根,只有烦躁时会买稍呛的烟。 她过一眼货架上整齐码着的各色香烟:“哪个呛?” 奶奶估计见怪不怪了,抬手指了一包:“这种。” 说完看向易胭:“第一次抽?” “不是,”她指了那包烟,“就它了。” 奶奶从货架上取了扔过来。 易胭付钱:“怎么觉得我是第一次抽烟?” 奶奶做这小卖部久了,跟谁都攀谈得上几句:“牙不黄。” 她指指自己已经掉了几颗的牙:“烟鬼啊,都是一口大黄牙,你牙白的呢,不是第一次吸就是不经常吸。” 易胭笑着点头:“的确不常吸。” 老电视机画质不太清晰,声音像蒙了一层布般,正演到男女腻歪情节,奶奶回头去看了,随口说:“吸烟发泄可以,少吸点,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珍惜身体。” 易胭笑了下,撕开外面一层塑料膜,想吸一根,发现没带打火机:“再来个打火机。” 奶奶给她拿了一个。 易胭就那样站树荫下跟老人有一搭没一搭讲着话,直到一根烟吸完。 这烟着实比她平时吸的要呛,喉咙微痒。 她碾灭香烟扔进旁边垃圾桶才回车上。 到派出所之后苏岸已经在外面等她,白衬衫,警装西裤。 越不安易胭越容易想些别的,隔着挡风玻璃,她想到早晨人影交叠,想到他紧实的躯体,想到他在她耳边耐心一声声的呢喃。 苏岸指节屈起,扣了下车窗:“准备好了?” 易胭点头,熄火下车。 刚下车靠近苏岸,他发现她身上香烟味:“吸烟了?” “吸了,”她看着他,“要尝尝吗?” 说完根本不等他回答,手拽他衣领往下,迎上去轻亲了一口,浅尝辄止。 隐隐烟草味。 苏岸面不改色,易胭退开后看他眼睛:“猜得出哪种烟么?” 她笑了下:“开玩笑的,高中就知道你不抽烟。”只不过想接个吻罢了。 然而苏岸下一秒却出乎意料说了个香烟牌子。 易胭一愣。 但苏岸已经不准备让她探究,捞过她手往里走,问:“紧张?” 易胭也不逞强:“嗯,紧张。” “吸烟能缓解紧张?”苏岸问她。 “差不多吧。” 苏岸不能跟她一起进去,停下来前还牵着她手:“饭吃了没有?” 易胭笑了下:“吃了,等我出来啊,别走。” “嗯,”他往里头抬了下下巴,“去吧。” 易胭进去的时候苏岸没离开一步。 许骋正好过来这边,看见苏岸,走来靠他旁边墙上。 他烟往苏岸那边递:“苏队,来一根?” 苏岸低眸看了眼,说巧不巧,正是易胭方才抽的那款。 想起她在他唇上轻碰而过的烟草味,苏岸伸手抽了一根。 许骋递给他打火机,苏岸只将香烟拿手里:“不了。” 许骋叼着烟,侧眸看他:“不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