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纯沐甚至感觉下一秒自己便快气绝,脚不断蹬地。 易胭不为所动,旁观她痛苦。 她冷漠问:“谁让你干的?说还是不说。” 丁纯沐纵使再嚣张也是个惜命的人,她还是伸手试图掰开易胭手,艰难吐出一字:“说。” 易胭一秒没快也没慢,丁纯沐话落她立马松开。 空气瞬间涌入肺里,丁纯沐像是终于呼吸到空气,又多说了个字:“我说。” 易胭站她对面,好整以暇看着她。 “给你三十秒缓缓,然后好好想想怎么跟我说。” 这次易胭不放过丁纯沐,很大部分原因是丁纯沐与映沙挂上了钩。 陷阱,陷阱里的蛇。 易胭不知这中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她很确定丁纯沐没有见过映沙,映沙不会轻易露脸。 肯定有人跟丁纯沐有来往,这人是谁易胭不清楚。 有可能是她不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她们身边任何一个人,谁都是个潜在危险。 易胭很清楚映沙只不过借了丁纯沐的手来恐吓她,故意使她慌乱。 映沙这人就是如此,对易胭她从来不急着弄死她,而是慢慢凌迟,毁掉她生的希望,不管中途会牺牲哪个人哪件事。 或许易胭对映沙来说就如她的蛇一般。 一个消遣的玩意儿。 三十秒过去,不多不少,易胭:“说吧。” “谁给你出的馊主意?” 丁纯沐后背靠在墙上,背脊微弯:“我一个朋友。” 易胭:“炮友?” 丁纯沐被戳穿,看了她一眼。 易胭确定了,男的。 她面色不变,继续问:“叫什么?” 丁纯沐知道隐瞒不过,脖间还有微疼感,她没敢呛易胭,索性闭嘴不答了。 “一个炮友而已,”易胭道,“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你真心对他他都未必看你一眼。” 如易胭料想的一般,丁纯沐即使现在有点怕她,但还是习惯性地被她这话刺得一激:“谁说他只是炮友,床伴关系以外还有其他联系就不单单只算炮友。” 炮友,有联系。 丁纯沐这种人实在太好探究。 易胭:“这么说你更应该知道他叫什么,毕竟你们都联系过了。” 丁纯沐语塞。 眼看早饭时间也快到,丁纯沐这种磨磨蹭蹭的态度弄得易胭没什么耐性了。 她忽然伸手,丁纯沐还没反应过来,羊毛衫兜里的手机已经被易胭顺了过去。 丁纯沐立马伸手去抢:“你做什么?!” 丁纯沐手机意外没屏锁,易胭打开直奔最近通话。 最近一通电话,昨晚十一点多,联系人名字,钱宇。 看到钱宇名字那刻,易胭愣了下。 很久没听到钱宇这个人。 上次见到钱宇,还是在苏岸一次任务中。 钱宇是贩毒分子,且是映沙手下的人。 易胭分神这一刻,手机被丁纯沐抢了回去:“看人手机不礼貌,你不知道吗?!” 易胭回神,说:“我没说我是个礼貌的人。” 丁纯沐无言以对,想进屋了:“手机你看也看了,人打也打了。” 易胭没让她走:“说吧,怎么一回事?” 丁纯沐被挡着进不了屋,咬牙。 或许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手段不干净了,丁纯沐竟然有点尴尬别过头。 知道要是今天没说清楚了,易胭肯定不会放过她。 人叫钱宇被她看到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在他面前对你不满了几句,他听到后给我出了主意。” “你说我名字了?”易胭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