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许嘉玄骂了一句,鲁兵被骂得莫名奇妙,见他不去大牢,而是进了班房,只能乖乖地跟上。 “现在你就带人去做一件事,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您说。” “说我手上又有首辅贪墨的新证,明儿一早就给陛下送去,绝对能定首辅的罪。” 鲁兵当即双眼发亮,激动道:“真的!侯爷的仇总算能报了!”可他却对上许嘉玄冰冷的眼神,心头一哆嗦。 不对,他们副使不是这个意思,那是……鲁兵终于转动脑袋思考问题,神色几变,最后欲言又止,似乎是想相劝的样子,最终在许嘉玄极有威慑力的眼神中告退。 他们副使这是打算引蛇出动,这明明就是给侯爷出气的好机会啊。鲁兵百思不得奇解,但他自打上回连累许嘉玄后,事事都不敢再私自拿主意,这会再疑惑,也只按命令行事。 与此同时,大臣们收到一个消息,是陈二老爷连夜进了宫,然后就传出先前被许嘉玄送上断头台的户部王侍郎一案有疑点,陈二老爷要替王侍郎翻案! 短短几个月,首辅管着的户部接连出事,还都是两个侍郎,一个牵连到首辅,如今另一个却反转矛头指向许嘉玄。 那些大臣忍不住就猜测,恐怕还是因为首辅被皇帝如今软禁在宫中侯审,而事发就是在许嘉玄交了一个账本后。 许家和陈家这是真的正面对上了! 梓妤睡到半夜,就从绿茵那头听到这两个消息,大致猜到许嘉玄和二舅舅在做什么,抱着被子十分淡然地闭上眼说:“让他们也警醒点盯着,但不要靠太近,被世子的人发现了。” 次日清晨,许嘉玄真的去了御前,然后有人就看到他又去了暂时关着首辅的屋子,还听见里面传出首辅的骂声。 许嘉玄是沉着脸离开的,当日下午,大臣们又收到陈二老爷再度进宫面圣的消息,抱了一大堆的卷宗,还听说大理寺大牢里新关进了几个人。那都是陈二老爷着人抓进去的。 于是,许陈两家交锋的事情就闹得沸沸扬扬,大家都睁大眼看是要鹿死谁手。在看热闹中,众人就又津津乐道起那个刚嫁进许家的表姑娘,说这以后,表姑娘的日子都不好过了,搞不好哪天许嘉玄就要再抬几个新人进府。那表姑娘自此只能坐冷板凳。 此事传来传去,倒很快传到各宫娘娘耳中。 吴皇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宫中有几个妃嫔在,而消息是进宫来请安的惠和公主说的。 吴皇后听闻时面色如常,等人离开后,当即焦急地吩咐身边的大宫女说:“你帮我带话,去陛下那头问问,许家有上折给梓妤请封诰命吗?” 如果没有,搞不好真的会跟惠和说的一样,那样梓妤的日子该要怎么过! 大宫女忙劝慰她:“您先不要着急,太医说过您不宜添神思,奴婢这就去。” 吴皇后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站起来要亲自去。大宫女跟在她身后,讨厌死惠和公主那张爱八卦的嘴,而且明明知道她们家娘娘与陈家有交情,待威武侯世子夫人也上心,还来嘴碎!肯定还是因为当年皇后娘娘没替她求皇上,记恨着专来添堵的! 大宫女在心里把惠和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扶着皇后往乾清宫去。 外头传言热闹得很,身为锦衣卫正使的周锦成巴不得再热闹一些,不管怎么样,陈家这回是死死咬住许嘉玄了。他真的恨不得许嘉玄因为这事情被弄出锦衣卫,这样他就能在皇帝跟前再得脸。 他听着手下千户的禀报,冷笑:“许嘉玄那臭小子,居然自己去捅出那么个大篓子来,首辅在朝里几十年,他还真以自己能撼动?” 千户也笑:“他自己找死,我们正好看热闹。首辅那头知道我们帮着忙呢,只有许嘉玄在拆他台,以后更加不愁那煞神了。” “那我们就给这个煞神再添添喜才是,你去把许嘉玄得罪的人名单,想办法暗中交到陈少卿那头去,也省得陈少卿过于伤神。” 千户点点头,垂头告退,眼中闪过一丝极怪异的迫不及待。 外头似乎一夜间就要天翻地覆了,梓妤则安安静静在家中继续绣她的小猴子,绿茵来来回回送了几次消息,在傍晚时又有最新的。 “姑娘,外头现在又在传您二舅舅在拼命找世子的把柄呢。然后周锦成这个时候凑热闹,让手下千户去您二舅舅跟前败坏世子去了。” 周锦成……提起这个人,梓妤就忆起一些不高兴的事,扯了扯嘴角:“他倒是懂得钻计,恨不得就此把许嘉玄这对手挤出锦衣卫,他好收拢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