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来到梓妤跟前说:“少夫人,翠红是有什么事情求到您跟前了,如若您不想理会,打发她就是。” 世子上回还吩咐让她不要往少夫人跟前凑的,结果这才几天又跑来了。 梓妤笑笑:“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来给我问安的。” 李妈妈闻言也不好再问,跟她说起家务事:“您生辰近了,铺子里庄子里的管事们都送了信来,想给您问个安恭祝一句。” 先前就说让她管许嘉玄铺子庄子的进项,但她一直没想接,如今他们倒是先比她坐不住。 “好,妈妈安排时间就是,左右我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见就见吧。 李妈妈见她没再推辞,心里高兴,又想起昨晚两人同房了,就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能听到好消息。 许嘉玄一路打马回京,浑身都被浇了个透。他也没有到北镇抚司去,而是直接回了府,与送雨具的六喜正好错过。 他一身是水走进屋,留下一路的水痕,梓妤被他的样子吓一跳,放下逗小东西的小木棒走上前。 伸手一摸他的脸:“怎么不知道披点东西,都冻僵了。” 许嘉玄被她手心暖着,一动不动盯着她看。 梓妤察觉到他的不对,莫名道:“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么盯着她看做什么,眼神阴沉得叫人不舒服。 他手慢慢抬起,贴在她手背上,冻得她一个哆嗦。下刻她的手就被拿下来了,他一言不发进了净房,梓妤盯着他留下的一路湿迹出神。 昨晚还好好的,今天又抽什么疯。 梓妤皱皱眉头,叫绿茵去让人抬水来,粗使婆子抬了热水进去很快就出来了。梓妤想了想,抬脚走进净房。 屋内水汽氤氲,他身影就有些朦胧。 她走到浴桶边,他就端坐在里头,头发还湿漉漉束着。 “你不把头发也洗洗?” 他倒是动了,把簪子一摘,冠也随手一仍。 金冠落地的声音有几分空灵,在净房内回响。 梓妤还在猜他这是怎么了,他湿湿的手已经抓住她胳膊,竟是直接将她带到桶里。 她一下子坐到木桶里,两条腿还架在桶沿,还被硌了一下。本来想看看他是怎么了的,梓妤这下也来气了,抽开手就要站起来离开。 他手却是圈住她的腰,死死将她禁锢在怀里,低头去碰了碰她脸颊。 他全身都是湿的,唯独一双唇干燥,但也没有什么暖意。 梓妤睁着双分明的黑眸不满,他亲了亲她脸颊后,声音低低地说:“你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因为赐婚,还是因为你二舅舅,还是因为我能挡灾祸?” 他明明与她做着极亲密的事情,声线却冷淡得如同对待他的那些犯人一样。梓妤听到他发问,总算明白他又别扭什么了。 “你都知道了,你去见过玄真子道长?” 这详情也只有道长知道了吧,他总不会问去她外祖父。 许嘉玄没说话,唇在她嘴角流连着。 梓妤也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说:“一开始是因为二舅舅,其它的于我来说,无所谓。” 听到答案并不是最后一项,许嘉玄明明应该高兴,可心中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所以你迁就强忍着我的脾气,也是因为你二舅舅。” 他抬头,带着暗色的瞳孔凝视着她。 梓妤抿抿唇,很诚实地说:“一开始是的,后来也有因为赐婚,觉得自己就这么占了你妻子的名份,于你来说不公平。” “你倒是挺替我着想。” 还真是被他一开始就说对了,她就只做妻子的本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