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事有诡异感。 上回周锦成挑拨许家和陈家, 他手下那名千户就是有挑唆之嫌,只是查不清背后的人是谁,如今那个让太子去湖边的正巧和孙侍郎的案件扯上关系。 所以不但是冲着太子,也是冲着陈家许家? 两回的事件,陈家许家都在当中,让她不得不这样怀疑。 究竟是什么人一直想让陈许两家有矛盾,如今还牵连太子。 她捏着信,又从头读了一遍,最终想得太阳穴隐隐作疼,一时也理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关系。 她心烦地把信给绿茵,让拿去烧了,准备晚上再问问许嘉玄,他还在追查太子先前起火的事情是有什么疑心。 太子额头是有伤疤,上回也太伤她的心,可还是不相信太子真能狠到对她做出不顾血缘亲情的事情来。 绿茵这头才走,她就突然听到有人喊小鱼。 临炕的窗开了半扇,她一侧身,便看到戴着斗笠,一身道袍的男子走来。 那走路都仙风道骨样子的,不是玄真子是谁。 她俏生生地笑,朝窗外喊:“道长,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说罢就下炕,迎了出去。 玄真子在半扇窗后看到她翩然的裙摆,心中无比烫贴,果然还是徒媳好啊,这一对比那头简直是白眼狼! 玄真子高高兴兴地进了屋,把斗笠摘下,梓妤去接过放到一边,又亲自给他捧了茶过来。 “有些烫,您慢些喝。” “就是毒,也喝得高兴!” 梓妤被逗乐了,待他喝过茶后才说:“世子刚刚出门去了,我就这着人给他送信。” “不是来找他的。”玄真子摸了摸胡子,朝她笑得慈祥,“刚才在门口遇到那臭小子了,还见着他戴了个藏青色的香囊,宝贝着呢。” 藏青色的香囊……梓妤当即弯了眼笑:“叫您见笑了。” “唉,有一句话说得是,人无完人。那臭小子机灵劲是有的,可从来都不在这些事上,你也别跟他置气。” “您这话说得,我若跟他置气,恐怕一天到晚什么事情都别干了。” 她诚实的很,听得玄真子为有这么个不会哄姑娘开心的徒弟堵心,也不想再谈论他了,转而说道:“今儿来,是想问问你近来有没有再做什么古怪的梦。” 他一提起,梓妤忆起先前那个受控于的人梦,梦里的压抑和厌恶在心头翻涌。 她压了压情绪,轻声道:“并没有。” 玄真子就沉默了下去。 难道是他想错了,梓妤并不和他一样,那个梦只是偶然。 他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毕竟那是一场灾难。 玄真子抬手一摸胡子,露出笑来:“对太子额角上的伤,你也不必太过忧虑,我以为是另有其人。” “不瞒您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您先前又说到我外祖家有灾祸,回京后就出来孙侍郎的事,我心中还是不安,如今太子伤在那里,更是觉得一切巧合得厉害。” “道长能否再卜一卦?” 卜卦当然是可以,可是他却卜不出以后与他相关的事。 而当年宫变那时他双目已盲,又先一步被人囚禁,先是听闻太子身死,后又传出太子假死回到宫中。 还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再听闻陈家被抄,梓妤与镇抚司一应人等皆命丧深宫。他知道自己在后面肯定还有经历,可记忆里唯独只有新皇额角有疤的信息。 玄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