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墨最早的源头来正是由平王那边发了信回京,说赈灾款出了纰漏。平王世子的马疯了,三皇子因此记恨平王府报复也说不定,让人给马喂了疯样也不一定,而围猎里袭击狼也是吃了疯药,借此再来算计太子。当然,这是最不可能的一项猜测,实是在没有头绪,清理多一条线来,查查看也好。” 不得不说,他心思是慎密的,梓妤压根就没想到三皇子和平王府还有这么个恩怨在。 她把纸放回到桌几上:“陛下回京,应该是什么都查不到,可能明后日就该撤了你的禁足令,重新回朝了。到时你再找太子商议。” 她与太子通信,总得转几手,到底没有许嘉玄方便。 许嘉玄点点头,犹豫了片刻,说道:“六顺给我回报了。” 梓妤听闻,哦了声,拔下头上的簪子去挑几案上的蜡烛:“可是你小时候遇上的人?” 蜡烛在簪尖下噼啪爆了一声,许嘉玄盯着那摇晃地火光说:“按着六顺的回报,像是。” 像是? 梓妤撇嘴,把簪子就放在桌上,起身准备进内室找出要换的衣裳来。 许嘉玄在她经过自己的时候,伸手拽住她,一把将她拉到怀里,将人抱个严严实实。 “小鱼,她家似乎有些困难,我已经喊人再去探两日,若是没有别的方向。我准备着人送一千两过去,全了以前的恩。” 梓妤没反驳他,而是定定看着他说:“你送去银子,万一她要追过来,要你负责任呢?又或者贪心,觉得一千两不够,想法子再从你身上薅更多的?” “我已经想好了,若是她非要负责,我便认她为义妹,给她寻门好亲事。如若是贪心,我再送她一个长街的铺子,那是我的私产,直接就此了断。” 梓妤笑笑:“了断不了的。” 笑罢,从他怀里起来,进了内室。 李妈妈回来的时候,就见到他一脸凝重地坐在炕上,得知梓妤在内室就先进去帮着伺候沐浴。 等到许嘉玄再进屋的时候,李妈妈给他理着明日要穿的衣裳,工整摆放在油红漆的檀木托盘上,余光扫到梓妤给绣的香囊和腰带玉佩放在另一个托盘上。 他去围猎的时候,怕在林子弄丢了香囊,就没有戴在身上。 李妈妈见他站在自己身边,盯着香囊看,笑道:“少夫人的手真巧,瞧这猴子都要绣活了。” 猴子……提到猴子,许嘉玄就再想起那张圆润带伤疤的脸,神色淡淡进了净房。 李妈妈想说少夫人还在里头,转念又一想,夫妻嘛,爱胡闹就胡闹。搞不好,这一胡闹,孩子也就闹出来了,转身把屋里的丫鬟们也都喊了出去。 绿茵被梓妤喊去歇着和照顾小东西了。 小东西在早上被玄真子要去后,喂多了吃食,回到家里蔫蔫的,闹得她好气又好笑。 她使不惯其他丫鬟,净房里不过她一个人。 许嘉玄打开门进来,她还以为是丫鬟前来喊起的,结果见到他高大的身形,略不自在又往水里沉了沉,只露出一张被水汽熏成粉色的脸。 “我还没洗完呢。”她赶他走。 他却是厚着脸皮直接脱衣裳,让她只能扯过搭在木桶边上的布巾挡住身前,想出浴。 可动作哪里有他快,才站起来,他长腿已经跨进浴涌,将她直接再拽坐到身上,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屋内烧着炭盆,倒是不冷的,何况他身子还滚烫,圈着她就像个要烤人的火炉。 她手抵在他胸膛上推了推,没推动,只能在喘息间抗拒:“不能……在这里胡闹。” 传出去了,像什么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