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打量那伤疤,细细交错,若不是说被抓的倒像是尖刺荆棘刮伤的痕迹。 他皱起眉头,想问是被什么抓的,梓妤已经软软在他耳边说:“许嘉玄,快些好不好……”说罢,双腿缠上他的腰,主动的迎着他轻摇。 许嘉玄被她绞得倒抽口气,闪过脑海的念头霎时散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抵在床头,听着她在耳边的低唯狠狠疼爱她。 待到云收雨歇,梓妤已经累得昏昏欲睡,许嘉玄倒是精神抖擞,轻轻拍着她的背回味方才那快要了他命的愉悦。 她于情|事上从来都不主动的,今天是被他逼急了,却不想是如此滋味,只是回想便又让他隐隐欲|动。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见到被子滑下肩膀,顺手拉起来将她罩得严严实实。 手就碰到她锁骨,刚才她说的话就猛然再脑海里回放。 被抓的? 刚才她说这话的时候,似乎还挺委屈,都朝他吼了。 他满腹疑惑,有些琢磨不透她刚才的语气,听着她绵长的呼吸,忍不住去摇了摇她问:“梓妤,你那伤被什么抓的。” 似乎还说了句是小时候被抓的。 梓妤困极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咕哝了句:“你自己不会想,忘恩负义……” 就那么一句,任他再喊都不再出声了。 许嘉玄只能伸手再将锦被给她掖好,再搂着她闭上眼的时候,猛地又睁开,暗夜中,他眼里闪着惊疑的光芒。 下半夜,许嘉玄轻声起身,披上外袍在外间亮灯写了封信,然后让在外边当值的侍卫,把六顺喊了过来。 六顺走过来的时候还一脸没睡醒的样子,张嘴问有什么吩咐差点先打了个哈欠。 许嘉玄直接给他几张银票,还给他一封信,说:“银票送到陈村去,说是我感谢当年相救的谢礼。信送到玄真子那里。” 陈村? 六顺接过茫然片刻,明白过来是指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姑娘家里。 这大半夜,居然喊他来给人送银票。 六顺默默看了眼黑洞洞的屋子,这少夫人要是知道世子给人姑娘送银子,该生气。 但这些不该他过问,应一声是离开,准备明儿一早开城门就给送出去。 ** 次日,梓妤起得比平时都晚,来到刘氏那里刘氏都已经用过早饭了。 顶着刘氏打趣的眼神,她难得窘迫,耳根微微发烫,跟着一块儿用了两个汤包,在见过管事后才说起要为她明天操办生辰的事情。 许嘉玄那头是去了父亲那里,没说上几句话,便收到鲁兵求见的消息。 鲁兵满面喜色进来,给威武侯见过礼后,跟许嘉玄说:“副使,首辅今日在陛下跟前美言了几句,估摸着一会该有宫里的人来传旨意叫您进宫。” 这就是解了禁足令。 许嘉玄面上无惊无喜,让他也坐下。 鲁兵只是来送个消息,连连摆手:“属下就不坐了,属下回镇抚司去,近来南镇抚司的人揽了不少事情,可不能被他们比下去。” 许嘉玄看着他一副要斗狠的样子,嘴角动了动,到底没多说什么,让他走了。 心想可别又不长眼,惹到那表姑娘,到时他可没脸再给说情去。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明德帝身边的宫人就上门来,说帝王召他进宫。 本来这些都是将计就计,等见到帝王后,果然禁卫军那里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他们输人一筹,连个嫌疑犯也抓不着。 太子也在,沉默寡言,明德帝看在眼里,知道那天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