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回来的。 难不成已经传遍了侯府?! 他黑着脸,碍于颜面又不好直问李妈妈, 只能闷葫芦一样下床穿戴梳洗。 也好在今儿没有早朝,他晚些到衙门亦不妨事。 等到把那只绣着猴子的香囊挂到腰间,许嘉玄再对着镜子左右看看, 确实没有不妥才走到外头。 梓妤今儿穿了件柿子红的裙袄,坐在圆桌边, 艳红的裙子逶于地,如同鲜花一样绽放着。 她本就生得明艳, 穿上红色色调的衣裳,更是添十分颜色。 许嘉玄低头从低垂的幔帘走过,轻轻咳嗽一声。 梓妤被他引起注意, 转头便见他穿着身藏青的便服走来,腰间坠着的环扣玉佩轻轻碰撞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她站起来, 上上下下打量他,见他双眼神色清明,这才微微一笑:“你起了。” 小林氏也站了起来,见到外甥还是有些拘束不安,低低地喊了声世子爷。 “姨母还与我客套不成,喊嘉玄就是。”他忽略梓妤打量的眼神,朝小林氏拱手一礼。 小林氏忙侧了侧身,好大一会才喊了他的名。 明明是亲人,两人相处却比外人还不自然,梓妤就去把小林氏扶着坐下,朝许嘉玄说:“姨母说要去给侯爷问个安,世子这会若是不出门,便与我们一块儿?” 小林氏借住到侯府来,于情于理,都是要过去正院见一见的。 许嘉玄点点头,问两人用没用早饭,知道都等着他呢,就差人把任业宸也喊过来,一块儿用了早饭往正院去。 任业宸年纪小些,常听人说许嘉玄今天破了案,明儿又抓了谁,总觉得这个表哥威风极了。对许嘉玄带着一种崇拜,有了他来到,就一直缠着许嘉玄说话,倒是缓冲了他与小林氏这么些年没联系的那丝陌生感。 小林氏要被话唠一样的儿子臊死,怕外甥烦,使了好几回眼色,也没能让他闭嘴,急得就差跺脚。 梓妤看着任业宸看许嘉玄时亮晶晶的眼,觉得好玩儿。 居然还有人崇拜这个煞神。 许嘉玄当然也察觉到表弟对自己不一样的敬重,终于在这表弟身上找回了那么些自信,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众人来到正院的时候,正好又是遇上许嘉清请安出来,免不得停留说上几句话。 梓妤喊了声二弟后就安安静静站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许嘉清今天似乎有什么急事,说了几句话,就匆忙告辞。 梓妤来前就让人送了信过来,刘氏听到动静便迎上前,请他们见屋。 许嘉恒高高兴兴跑出来,手里抱着一个东西,直接就塞到梓妤怀里,然后拉着她袖子笑得十分灿烂。 “嫂嫂,昨儿是您的生辰,但您昨儿都在招待客人,我没能见着您。所以给您的生辰礼送晚了,您不要生气。” 许嘉恒是个爱笑的小孩,长得乖巧,梓妤低头去怀里是只木头雕的兔子,伸手去捏了捏他的脸说:“谢谢恒弟,这是你雕的吗?真好看……” 得了夸奖,许嘉恒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手艺不精,但我以后会更好的,我再给您雕别的更好看的!” 小小少年郑重的许诺,可把大家都逗笑了,唯独许嘉玄斜眼去瞄继弟扯过梓妤袖子的手,还是被梓妤掐过的脸颊,面无表情。 正院里笑声传出来,脚下匆忙的许嘉清回头,视线穿过层层绿值,隐约见到院子里的几道身影。红色的那个更为明显,周边的人在她跟前都失了色。 他眸光闪动,收回视线,步伐凌乱地回了院子。 ** 此时已经踏上回程路上的平王世子收到一个加急送来的消息。 来报的人弯着腰,小心翼翼窥着他神色说:“世子,您吩咐找的那个姓陈的姑娘,似乎是把事情办砸了,拿到手的银票居然还给人收了回去。她家里父兄要卖她进窑子抵债,她吓得跑到您置办的那间客栈住下,恐怕是想见您。” 见他? 平王世子对着铜镜正给伤口一点点上药,连讥讽都不屑。 一个正好能用的粗鄙女子,居然还懂得逼他现身? 就算他现身了,她又能认得出来吗? 他没有说话,来报的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只好再问道:“世子,这个陈楚楚是要怎么处置?留着,恐怕不太好……” 平王世子看着镜子里那块血痂,神色阴沉:“这点小事还要来问我吗?一个无用的人,留着做甚!” 那人忙应是,因为他不耐烦的声音都吓出一手汗,转身就要出去。 偏是这个时候,平王世子又将他喊停:“回来,许家那个二少爷,现在还住在威武侯府吗?” “是的……世子可是有什么吩咐?要让怡娘去做哄着他做什么吗?” 怡娘,是他早早安排在许嘉清身边的一个女人,那时他还不知道朱梓妤会嫁给许嘉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