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乱投医。” 梓妤却是想到什么,笑了笑:“惹不起,我们躲就是了。您若是有空,跟我去玄灵观住两日吧。” “去玄灵观?” 刘氏未料到梓妤会要跟自己出门去。 “对。”她点头,耳垂上圆润的珍珠耳坠亦轻轻荡出好看的弧度,“前些日子我生辰,外祖母来了,我也没能好好招待,正好姨母也在家中作客,日日闷在院子里也无趣的。不若我们一块儿到玄灵观住上两日,正好让父亲也出门散散心。” 到时管谁来,他们都不用理会。 何况许嘉玄早上在她耳边似乎说任家那头快要来人了。 多半是他做了什么。 去那青山绿水的地方,刘氏是心动的。 她嫁入侯府后,便处处小心,生怕有一丝不端庄或是叫人拿了把柄的事,即便是出门上香都当日来回。 “这……”刘氏犹豫着,好半天也没说好还是不好。 梓妤拉着她手撒娇似地摇了摇:“只要我说服了父亲出门,您就跟着一块儿成吗?” 刘氏总算点头。 厅堂里,威武侯早就坐在那里喝茶,拐仗就靠在手边。昨晚许嘉玄让人把小东西的铜架子送了过来,如今它就被挂在桌子边上,见到梓妤那双小豆眼都亮了,扯着嗓子就喊:“——小鱼!” 梓妤听到它的声音,脚步一顿。 怎么都哑得变声了。 小东西高兴得要飞,却被链子一下拽住,可怜兮兮地只能再站回去,连声喊她。 梓妤嘴角动了动,心想昨晚小东西是被逼着说了多少话。 然而她公爹泰然地坐在那里,若不是昨晚亲耳听见,都不会相信威武侯私下还有那样一面。 她收起思绪,先给长辈福礼问安,慢慢才说道:“昨儿小东西碎了父亲的心爱物,是它不对,儿媳替它跟父亲赔礼。” 威武侯倒公私分明的样子,说:“你替它赔什么礼,它自个闯的祸事,让它自个儿受罚。让它再关我这儿几天。” 梓妤险些要说不,忙把话压到舌根下,转而说要去玄灵观小住的事情。 威武侯听了神色淡淡:“你们去便是,带你母亲也去散散心。玄真子道长是个得道高人,听听他讲经,也有益处的。” 偏就是他没打算去。 梓妤知道公爹肯定是这样回答,只笑着说:“可是您不去,母亲如何能放下心来跟着一块儿出去,何况还要住上几日的。留您一人在家中,恐怕有人要说三道四的,母亲更加不愿意去了。” 刘氏没想到梓妤会把自己拿出来说,焦急得直想上去捂她的嘴,忙道:“妾身就在府里陪着侯爷。” 然而她这小心翼翼的样子落在威武侯眼里,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 他看着刘氏,这个也陪了自己许久的妇人,印象中自己竟是连带她出门的时候都没有。 他想着,神色微变,抬头去看儿媳妇。只见穿着一身大红的少女笑容真诚,年轻的面容上光彩逼人,他又看向刘氏。 当年刘氏嫁他的时候,也是和儿媳妇这么个年纪吧,那个时候她亦是漂亮得叫人看着便欢喜,如今却是眼角都长了细纹,眼里也没有一开始嫁与他时那种明亮了。 是时光消磨了她美丽,可又是什么令她变得越来越沉默,只恪守陈规一般,小心伺候着自己,多一个字都不敢说。 威武侯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继室太过不关注。 以前忙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