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的,我这么多年也没有去过,都是嘉玄这小子自己去的。我们一块儿去。” 此话一落,刘氏已经默默落下泪来。 许嘉恒在边上送过父母亲上了车,恭恭敬敬朝兄长嫂嫂一礼,也转身蹬上另一辆马车。 小林氏亦早来到垂花门,见到威武侯上了车,这也紧跟着到后边马车去,根本没问为何突然要到玄灵观。 在侯府住了几日,她就发现梓妤是个极有主意的人,跟着这个外甥媳妇走,肯定没有错。 许嘉玄在梓妤上车的时候,还站在车前,威武侯的小厮提溜着鹦鹉架子过来送到她手上道:“侯爷说,小惩大诫,也怕少夫人你心疼,说这回就先饶了它。侯爷还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少夫人有什么,只管与他直说。” 梓妤脸一红,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其实都被公爹看穿了,有些心虚地笑笑,又特意扬高声音朝前头喊:“儿媳谨遵教诲。” 威武侯在车里听到,嗤笑一声,抬手朝外虚点了点:“你瞧,嘉玄这媳妇,比他还横,还敢大小声喊回来。” “人家明明是敬您!”刘氏擦了擦眼角,忙帮着给梓妤表明心迹。 威武侯的笑声就传到了外边,许嘉玄听着默默看了过去,在梓妤上了马车后,在车窗外说:“我送你们过去。” 随即叫人牵来马,护在一侧出了府。 陈老夫人收到外孙女的来信,也高高兴兴收拾好东西要出门,还带上三个孙儿还有孙女,浩浩荡荡到城门去。 梓妤见到外祖母的车驾,当即就弃了自己的马车,也不要许嘉玄搀扶跳下车又蹦到外祖母车上。 “——外祖母,我想您了!”她直扑进老人的怀里。 老人搂着她嘴里乖乖喊个不停,取笑道:“你怎么嫁人几天,跟个皮猴子似的,你丈夫也不看着点扶着点,摔着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还撩起窗帘,嫌弃地看了许嘉玄一眼。 正来到窗外的许嘉玄:“……” 梓妤见他无辜又惹了人嫌,有那么些许心疼他,就拉着老人胳膊放下帘子:“孙女又不是弱不禁风,也不是外祖父屋里那些易碎的古董玉器,怕什么摔。” 陈莹玉就在马车里,突然看到她脖子上露出一个红点点,噫了声:“表姐,你脖子被虫子爬了吗?怎么红了一块儿,都发紫了。” 梓妤一愣,忙抬手遮住,陈老夫人看着她脸颊嫣红,哈哈哈地大笑,朝外喊:“可不就是,才开春,虫子就都出来了!以后备个木拍子,狠狠地拍过去!” 许嘉玄听着里面骂他是虫,嘴角一扯。得,陈家人还是那么讨厌! 转身离开去骑上马。 但听到马车里传出来的笑闹声,他坐在马上,突然有种形只影单的感觉。 许嘉玄护送家眷出城,任家的事情便叫鲁兵盯着些。 用中午饭,鲁兵到刑部附近溜了圈,那么巧看到武安伯老夫人被刑部的人赶了出来,哭得声音都哑了。 他嘴里啧啧两声。早在上回就该弄死任家这些龟孙,哪还要副使再这后头又操那么多的心。 他站在一边,看着武安伯老夫人被骂说再哭连你也抓住去,吓得转身把鞋都跑掉了,直想拍腿笑。 看过任家热闹,他便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到刑部如今还没审讯,说要等着禀明陛下再审。 到时因为是任家,陛下多半是要转到锦衣卫里来的,那个时候他再好好招呼他们! 鲁兵阴笑着离开,居然就在大街上遇到莫正清。 莫正清骑着马,看那方向是出宫来,他想到昨儿被抢了功,故意策马上前别了他一下。让他不得不勒马。 这一勒马,莫正清袖子里居然落下一个通体雪白的东西。 他大惊,居然直接跟着滚下马,就为了接住那团东西。 鲁兵被他的动作看傻了,心想是什么玩意儿,再定晴一看,发现是只玉兔子。莫正清还小心翼翼拿袖子擦了擦,仿佛是怕上了尘。 鲁兵顿时哈哈大笑:“娘们!” 居然当街捧着个姑娘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