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看花眼了?” 哪知话才落,就听到外头的门被推开,梓妤想到什么当即跳下床,走了两步就见到浑身都湿透了许嘉玄,他身上带着风雨的味道扑面迎来。 “你可算回来了!” 她又惊又喜,许嘉玄先是朝她笑笑,一言不发走到桌边,也不用杯子直接抓起壶灌水。 清润的水入喉,嗓子那种要起火的干疼总算缓解一些,他总算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梓妤听着他又沙又哑的嗓音皱眉,让绿茵再去接些水来,自己则想帮他先把衣服换了。 不想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压抑着情绪说:“平王世子伤了额角。” 梓妤一怔,看着他的眸光闪烁不定:“你去跟上他,就是为了探这个?” “对!”他说罢,转身又要走,却因为连着几天几乎不眠不休脚下一软,靠倒在在她身上。 险些就把她压得坐倒。 好在梓妤有些力气,硬生生将他撑着,被他身上的雨水沾得一身寒气。 她拍了拍他背:“换衣服!” “我去找玄真子。” “都走不动了,找什么道长!” 许嘉玄却坚持着要撑住再往外走,梓妤见他那股子倔驴一样的性子又犯了,直接拽着他胳膊搭过肩,连背带拽将人给弄进了净房。 被拽得连反抗力气都没有许嘉玄:“……”他好像就想像出自己那日醉酒是怎么被她背进屋了的。 绿茵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一条被拖拽长长的水渍,净房里还不时响起自家姑娘吼人的声音。 得,她还是去准备洗澡的热水吧,转身又出去了,顺带把又开始被雷吓得发抖的小东西抱到怀里。 许嘉玄生平第一次洗澡是被人按到水里,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意志,偏偏泡在热水里,他连意志力也没有了,不过片刻就放弃抵抗昏昏入睡。 梓妤发现他手上的伤这几天根本没有愈合,还化了脓,没好气地又出去寻来伤药给包扎。在包扎的时候,她才看到他背上有着交错的旧疤痕。 也不知道是什么伤的,以前她都没看过他的背,两人亲近的时候,都是他抱着她,虽然摸过却远没有见到时的震撼。 她指尖轻轻拂过,视线再落到他手臂上的新伤上,其实两条胳膊上也有着不少的伤疤,只是都浅不细看就不太明显。 这煞神,还真是拼命不成。 她找来帕子,挽起袖子帮他洗头搓背,洗到腰下的时候有些犯难,到底是咬牙眼一闭。可就那胡乱几下的糊弄,小嘉玄居然慢慢的嚣张起来,让她忙缩了手。 可手才往后缩,就被他大掌握住,连着她一块儿拽进水里。 梓妤一身狼狈,气得去推开他,哪知还没推他又耷拉头靠着自己肩头,把自己圈在怀里闭眼继续睡。 ——这人! 他们现在要怎么出去? 最后,是梓妤给自己先换了湿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他套好中衣给再半拖半拽拉出去丢床上。 许嘉玄这时已经放松的睡得很沉,还在微微打鼾,梓妤简直哭笑不得,吹了烛火在他身边躺下。 他一翻身便将她还搂到怀里,也不知道是在睡梦中嘀咕了句什么。 伴着春雷的雨下了整夜,次日还淅淅沥沥的。 许嘉玄一睁眼,听到雨声是先想坐起来,身子和大脑行动一时还未缓过来,又处于外出这几日的紧绷想探清外边一切。 然而才一动,怀里温软的一团叫他回想起来自己回到玄灵观了。 他低头,见梓妤睡得正香,身体再度放松,闭上再一睡便又是半个时辰之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