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去陈府时,她给要走了。 前阵子似乎是放在妆台上的,怎么又收起来了。 他伸手去取了玉佩,因为是亡母送的,他都没有离过身。 他拿着玉佩摩挲了片刻,在梓妤踮脚要给找腰带的玉扣时又放了回去。 等收拾好简便的行装,许嘉玄又去正院跟父亲辞别。 威武侯已经习惯了他常在外跑,叮嘱一句万事小心。 梓妤送他出府,刘氏则带着许嘉恒送他到正院外。许嘉玄来到院门的时候停留了片刻,看着前方葱葱绿竹,想到梓妤先前的用心和自己在她睡梦中许下的承诺,到底是转身破天荒地朝刘氏一拱手,这才大步离开。 刘氏愣在门口,许嘉恒见到兄长的身形都已经不见了,娘亲还没动,抬头一看却是惊道:“娘,您怎么哭了,大哥很快就平安回来了。” 刘氏抬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竟是落了泪,把儿子搂着怀里,又哭又笑:“是,你大哥哥很快就平安回来了。” 梓妤与他走过游廊,细细地问他:“大约要停留多久,都带谁去?是暗探还是领了明旨?” “去时肯是走水路,快则一月,慢则两月。此事牵扯本就大,自然是暗探,怕走了风声。”他说着低头,“北镇抚司不能没人镇守,万一周锦成比我先回京,那不得一团乱。鲁兵留下,我带走几个百户,江南那边也有我这头的人。” “那你行事当心,切莫冲动。”梓妤剜他一眼,还记恨刚才他的粗鲁。 许嘉玄在她唇间偷了个香,惹得丫鬟们都忙转身,六喜牵来马,也不好意思的傻笑将缰绳给到主子手上。 “家里的事,一切都要你多费心了。”他翻身上马,交待一句,勒了缰绳就出了府。 梓妤听着远去的马蹄声,扯了扯嘴角,他倒是利落潇洒,慢慢顺着游廊再回屋。 本想再继续去理那株杜鹃,门房却来报说是武安伯老夫人哭丧似地赖到门口了,口口声声儿子在诏狱要被打死了,要见孙子。 梓妤低头看了看自己拿着的剪子,难得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朝绿茵说:“上回买回来的猴呢?” 绿茵一愣:“还在园子里的笼子关着呢。” “牵来,到门口去。” 武安伯老夫人在御前丢了老脸,但皇帝看在老伯爷的份上,并没责罚,算是何存了她的颜面。她知道小林氏如今自己是动不了了,唯独只能前来要孙儿。 关在牢里的是他亲爹,如若他不出来便是不孝,就是先承了爵也要怕外人的唾沫! 武安伯老夫人觉得自己主意打得极好,终于哭到侯府打开了门,正要得意,却是迎面被丢了什么东西过来,耳边听到吱一声尖叫,发现自己竟是跟猴儿抱成一团。 那猴为了驯服,就没有好好地喂,这时逮着人就暴躁一顿乱舞爪子要出气,把武安伯老夫人直挠得满地打滚,就差喊猴爷爷了。 ** “京城有送来消息吗?” 离着河南越来越近的平王世子近日脾气也十分好,看着心腹的眼神如冰渣子一样刺人。 心腹自打那晚见到世子被老鼠尿了一脸,就一直战战栗栗的,但这几日自己也没有被责罚,这才算是有些精神。 听到主子发问,他低着头忙回道:“并没有,想来这几日京城也没有重大的事情。” 平王世子却是暗自掐算着时间,片刻后说:“找人盯住往江南的水陆两路,许嘉玄肯定是要走一趟。” “世子的意思是……”心腹忐忑地请示。 这还要他明说吗,当然是找机会让那许煞神回不来!正好借此事再嫁祸到四皇子身上,又能除去太子一个帮手! 平王世子见他那张脸就来气,骂了句蠢笨如猪,抓起手边的砚就要砸过去,却不想眼前一黑。 他忘记刚刚写了字,反倒被里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