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把四皇子在陈家安插耳目的事情告诉了许嘉玄。 “他这是哄骗莹玉,也好在莹玉不受骗,不然事情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太子那头查私兵查得怎么样了?” 她没法不担心。 在陈家先是看到疑似平王世子的人,后又有四皇子的事情,她怎么都觉得不踏实。 许嘉玄握着她的手,不急不缓地说:“四皇子那里太子一直盯着,你实在不放心,就让莫正清多跑几趟,跟你说详细。” 梓妤点了点头,难得问起他的公务:“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他眸光一闪,好在晚上喝了些酒,闪烁的眸光看起了像是有醉意。 “忙着打听平王府的事情。平王世子见吴皇后有蹊跷,吴皇后又利用太子想要吴家被厌恶,当年的可能还有别的,只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等查清楚了告诉你。” 梓妤闻言自然是不疑,只是嘱咐他:“你外出一定要注意,平王世子面善心毒,你上回就吃了大亏。” 他就将她拥进怀里:“惦记着你,自然是会事事小心。” “油嘴滑舌。”梓妤睨了他一眼,许嘉玄低笑,去含她的唇,“你试试滑不滑。” 梓妤败给了他的厚脸皮,有着上回被他在车里就啃个干净,很快又掰开他脸:“马上就到家了。” 许嘉玄还真的老老实实就抱着她,听着外边传来的马蹄声,突然说:“小鱼,不管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冲动行事。没有人要你去牺牲,那样只会仇者快亲者痛,记好了吗?” 他莫名地像是在劝导,看着她的目光郑重又带着一种恐惧,在与她相视间慢慢地变得坚定,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一切都有我。” 梓妤沉默了片刻,伸手去探他额头:“我总感觉你中邪了,明儿叫道长给你看看?” 许嘉玄:“……” ** 梓妤在第二日认亲的时候,又去了趟陈家,得知大舅母将陈家的仆人都严查了一遍,终于找到那个传信的丫鬟。 是外院的不假,却只是贪心收了来宾的银子,钱迷了眼,做下这等大事。 此时为了陈莹玉的名声自然不能宣扬,只能一副哑药,丢到庄子去严加看守。 如此一来,四皇子那里也动不了,陈老太爷憋着一口气,在太子跟前又细说了此事。 还好太子与七日后总算了查到了京郊十里外的一个村子有异,着人控制了那一批私兵。 那批人日日□□练,村子不过两三百人,却比得上一千个普通士兵。 这样的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太子认为四皇子狼子野心,实在不能留。所谓树倒猢狲散,倒不如永绝后患。 他将私兵一事私下跟明德说了,递上所有的证据。 明德被这些个儿子没气出个好歹。 “一个炸堤坝!一个养私兵!都好得很!” 只是外有逃匿的平王,诏狱里还管着个儿皇子,明德帝被流言蜚语影响,少了往日的果断。犹豫着不敢再拿四皇子的罪。 最后为了名声,到底是发难于四皇子生母贞妃,由妃降到末等美人,连带贞妃娘家也被连削带贬。四皇子先前就因为被责面壁,帝王让锦衣卫严守四皇子府,把四皇子府的人暗中都审讯了一遍。 如此安排下去,帝王还没安心,次日又传来一件让他震怒的消息。 逃跑的平王府人被围剿,但是里面根本没有平王父子,里面相像的是易容的侍卫。 消息传到朝堂上,大臣们都惶惶。 太子在此时进言加强京城的布防,五城兵马司和五军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