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急得挠腮:“到底怎么样了!” 都不说话,还一脸严肃,闹得他心里都没有底了! 年轻一些的太医在他焦急中总算是站起来,笑着朝许嘉玄拱手:“恭喜正使了,尊夫人这是有了身孕,应该是差不多满一个月,滑脉不像久孕的明显。” 许嘉玄的手一抖,低头看妻子白净的面庞,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太子闻言先怔愣了一下,随后心里头涌上巨大的欢喜,抓住太医的胳膊问:“可真?!”一声我要当舅舅了差点喊了出来。 太医被比许嘉玄还显得激动的太子吓一跳,忙说:“殿下,臣敢说出来,自然不会错的。” “那为什么她昏过去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你快接着给号脉!” “回殿下,并不是。”太医看了一眼昏迷的妇人,“指挥使夫人昏厥,恐怕是过于劳累,气血不足。脉象是平稳的,可是初初有孕,还是要多家注意,一定要休息好。臣去开些食补的房子,比汤药更有益。” 太子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那里了,连连挥手:“快去快去!” 太医们皆退下,出了大殿,相互对视一眼,都因为太子的高兴想起前几天差点变天的原因。 言官说太子和指挥使夫人是亲姐弟……光看面相,两人相似的点并没有多明显,可是世上双胎不相似的多了去,而且太子确实是太过激动。 众位太医心神一凛,给把过脉的两位已经抬袖子擦汗。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皇后的遗体都还没有下葬,谁又敢再说这些事! 很快,明德帝也知道自己要当外公了,怔了怔,高兴地笑了,连苍白的脸都为此染上血色。戚公公听着这喜讯,见帝王和太子高兴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终于有了件喜事啊。 当日,许嘉玄就带着醒过来的梓妤回侯府。 他一直面无表情,吩咐让人给马车垫上厚厚的毯子,也不让她走路,出宫回到府里都是一路抱着的。 梓妤好不容易挨到回房,被他放炕上,脚能碰到地了。 “你太紧张了,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她半打趣的睨他,眼里都是皎洁的光芒。 一开始她听到自己怀上了,也有点吃惊,可是转念一想,他总爱缠着自己,不怀上才奇怪。 许嘉玄还是那张冷脸,伸手帮她把鞋脱了,吩咐一边的绿茵:“你去让针线房赶出软底的绣花鞋来,不要复杂,舒服就好。” 绿茵替自己姑娘高兴,眉开眼笑地跑出去了。 李妈妈站在隔扇外,听到这个话哪里还有不明白。 她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 李妈妈笑盈盈进到里间,给两人道恭喜,然后就喊了一堆丫鬟开始收拾屋子。凡是四方的桌子都被她让人给拿布给包好,然后盖上桌布,椅子炕上都加上软垫子,剪刀和针一应尖利的都被她收了出去。 边走还边吩咐屋里的丫鬟:“不许挪动屋里的重物,怕会惊了胎,以后不许大声说话,不许……” 还没有怎么着,十几个不许都从李妈妈嘴里蹦了出来,梓妤真的哭笑不得。 许嘉玄却是出奇的沉默,等丫鬟送上温水,他帮她把发间的簪子都卸下来,才说了句:“我去给父亲报个信,玄真子也在,让他再来给你号号脉。” 梓妤被他这个态度闹得实在有些莫名。 先前缠着她要孩子的是他,怎么揣上了,他又不像是高兴的样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