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评校草。 “你你你落了什么东西在这儿?”她上下饱览美景,说话都开始结巴。 他伸手向她身后指了指。 秦陌桑回头,瞧见置物架上赫然放着一盒套。 她反应过来,脸爆红,拿了套扔给他。 “谢谢。”他像接过包烟似的,自然而然拆了几片揣兜里,低头解释:“以防万一。” “不用解释了!”她把门推上,气急败坏。 但他没走,影子还在门前。寂寂无声中,她指甲划了划磨砂玻璃面板。 “昨天我说的话你就当我胡言乱语吧。你当年救我我真的很感激,但我就是一时上头而已,整理好情绪就好了,你不要有负担。我们就还是……解,解蛊的关系。” “嗯。”他点头,但还是没走。 “我说完了,你怎么还不走啊。”她额头抵着玻璃板。 “你现在整理好了吗?”他声音从门外传来。 “啊?” “我问”,声音清晰,回荡在她耳边,回响在空荡荡的房子里。 “你说,你就是一时上头,整理过情绪就好了。那你现在,整理好了吗?” 滴答。沐浴间的水掉落几滴,是昨夜被反反复复用过的花洒。季节错乱的栀子花与松木,火场里灼烧尽一切的眼神。白马跑过时间洪流撞进她的生命,问她若那奇迹终究不是为你而来的,你又该如何? “给我点时间。“她像赌到最后一场还不愿下桌的痴人,手里攥着输到穷途末路的最后几块筹码。 “我能整理好,很快。” 02 十八梯,重庆的一片风景极险又极老旧的区域,近年来被大规模改造,旺季时深夜也挤满了来直播的游客,老街上灯光密密匝匝,从制高点一路流淌下来,流进长江里。配合夜景深处的江北CBD更加魔幻,像在打什么开放地图游戏的副本。 晚上八点,直播摊位已经热过好几轮的时候,石板路上自高向低走下一对漂亮人物。 男人身上是普通黑白色系,但身材优越,五官扛得住各种画质的拍摄。女人穿高腰牛仔裤和露脐短上衣,头发高高扎起,眼妆化得像猫,是最近刚刮起来的Y2K甜辣风。 这两个画风不同的人走在一起反倒莫名和谐,原因之一是这里网红太多,原因之二,是他们既不像情侣似地恨不得随时贴贴,也不像商业捆绑似地时刻避嫌。 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氛围,说不熟但暧昧,说太熟又拘谨。 偶尔她被路边的热闹晃花了眼时李凭会拽她一下,把人拉回正道。但无奈秦陌桑的注意力太过分散,后来干脆变成Z字形绕路。 “虽然季三让我们绕路,但你也太绕了吧。”李凭再次停下,无奈抱臂,看她驻足在做手串的摊位前两眼放光。是在真心实意地逛街没错。 就在几个小时前,季三和雷司晴终于搭建好新联络站,联系上了他们。秦陌桑把在狗村得到的情报复述了一遍,雷司晴的反馈是,南浔所说的十八梯蓝莲花刺青店,十多年前确实曾是罗家上一代傩术传人所开,但那段往事几乎没人知道。 “她的名字是罗夕张。”电台波段不稳,但雷司晴声音清晰。 “据说,十多年前她和罗家断绝往来,带了罗家祖传的‘天官印’南下。在那之前曾在十八梯短暂落脚,开了那家刺青店。” “也有人叫它‘长生印’,‘天官’是西周传下来的名,最初是指能预知过去未来之人。天官所掌之印,能改变天命,逆转阴阳,也能起死回生。但都是传说。那印谁都没见过。” 罗夕张却因为那条手握天官印的流言,被暗处各类人物追杀,逃到南海,敖家当时的话事人还是松乔的父亲敖青。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敖青保了她。因此就算暗杀不断,好歹罗夕张过了近十年的安稳日子,和敖青成婚,有了松乔。 但彼时罗家陷入内斗,分成以罗添衣为首的本家和与五通走得更近的外家,外家想要权威,就派人再次去暗杀罗夕张,夺回天官印。 没想到,那次暗杀成功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