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把父亲送走,吉罗.冯.曼施坦因感到沮丧。 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感觉,元首作为他的夫人却拒绝了他的亲密,他有些黯然神伤,他原以为元首也喜欢自己,如果不是这样,她为什么会嫁给自己? 吉罗.冯.曼施坦因的眼睛,正从窗帘里看着楼下站在一起的男女,她和父亲正在谈论着什么,她此时的注意力正全心全意在父亲身上,她正看着他,而父亲觉察她的目光,也定定的望过来,那目光很复杂,很难说清楚那里面在胶着什么。 他的父亲是当代德国陆军的骄傲,很少有人能与传闻中一模一样,但他却能名副其实,而从吉罗.冯.曼施坦因的童年到青年,他都是他仰望的影子,但是他和他的关系并不亲密,家庭时光都是由母亲代劳,他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任务。 父亲和她先是没有交谈,而雨伞却倾斜在她的头顶,吉罗.冯.曼施坦因看到父亲另一边的肩膀在被润湿,灰色在加重,他好像从未察觉这座花园怎么这么大,等他和她走到荡头时,元首伸出手指,她擦了擦沾在父亲肩膀上的水珠,而后者也稍微挪动了肩膀的位置,微微前倾,使她的指尖也能触碰到他的外套。 烟头的微光在雨夜里慢慢地熄灭。 他有种奇怪的感觉,明明婚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却不是主角。吉罗.冯.曼施坦因记得自己在婚礼上没有喝醉,因为元首讨厌酒味,掷弹兵团的战友们对他贺喜,正是因为他,他们也能见见元首。 谁还能比他更幸福呢?他父亲是陆军元帅,而即将和他即将走入婚姻殿堂的女人是国家元首,在前一晚的舞会上,他记得耳旁播放了一曲缠绵的蓝调,那种甜蜜而又哀伤的曲调依然叫他心绪难平,他想了很多,有人问他怎么确定元首也爱着他,他却说了一句颇为奇怪的醉话,她是元首,他认为她对他的那种感觉会藏在心里。 吉罗.冯.曼施坦因说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后悔。而后他用最后剩下来的钱给他的未婚妻,买了点小礼物…雪纺纱的白手套,他路过那些叫卖的小贩时,就觉得这个适合她,当然如果她能在婚礼上穿戴,他会觉得那场景美不胜收。 如果他能得到元首,那他就会成为她此生中最亲密的人,他心中藏匿的那些想法与心思,吉罗.冯.曼施坦因不禁想到她和他之后是否会心有灵犀,他可以不用经过接线员与她说些小话,她可以倚靠在他的胸膛前,与他说那些国家大事,想到这里,吉罗.冯.曼施坦因突然觉得有些羞涩,他对她存在着那几分不可说的幻想与好感,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把手悄悄伸出被子里,他握住,有些忍不住的气息微沉,不知过了多久,才落荒而逃似的起身洗手。 连母亲都是元首的崇拜者…她不关心政治,却会在收音机里放元首的演讲的片段时,会坐在沙发上听一会儿,但父亲,吉罗.冯.曼施坦因意识到他们都说他和她关系时好时坏,她和他的关系有冷到冰点的时候,但在好的时候,他听说父亲时常与她共进早餐。 现在她和自己结婚了,也许父亲也会为此开心吧,这说不定是父亲所期望看见的,吉罗.冯.曼施坦因觉得有些骄傲,他把礼物盒子送到总理府,在再叁确定要交到她本人手上时,他才心满意足的回家,睡下的时候,他还想着她那鲜妍的嘴唇,然后他有些突兀的可疑的脸红了。 只要过了婚礼,他就是元首的丈夫。 于是她果然和吉罗.冯.曼施坦因想像的新娘没有任何区别,但她没有穿戴那双手套,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推到手肘上的坠满白色珠子的长手套,她还戴着一个类似蛇的臂钏,吉罗.冯.曼施坦因正想看清的时候,那个臂钏就被推了上去,而她穿戴的那些大而艳丽的珠宝,在她暗色的深发里交织着,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