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苍白无力和恐惧,他说:“我妈出事了,这会儿在手术室。” 一通电话,肖禾抛下整个会议室的人,只说了声对不起就拎着包往外跑去。 边往外跑,边拨通了秘书的电话,让她订了回程的高铁。 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车站,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回到齐氏。 出了车站就拦了车坐进去:“师傅,市医院,麻烦快点。” 听报的地名是医院,司机也没废话,踩了油门就飞驰出去。 可尽管这样,肖禾一路上还心慌的厉害,三番两次的攀在座椅上望着前方拥挤的路段:“师傅,能不能再快点?” “姑娘,我知道你急,但这事急不来,你先别担心,会没事的。” 来自司机的安慰,终于让肖禾的情绪缓和了几秒。 她吐出一口气,按着太阳穴,靠回座椅,闭了闭眼睛。 半个小时后,车终于在医院门口停下。 肖禾一路风尘仆仆小跑的进了医院,来到前台:“你好,之前是不是有个叫易淑兰的患者......” “在急诊第三手术室,那边。” “好,谢谢。” 肖禾顺着前台指的位置指过去,心头的一根弦在医院弥漫着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中愈发紧绷,尤其是途径其他手术室,听到有人的哭声传来,一根弦绷到了极致。 直到,她在某条长廊看到那道倚着墙壁的熟悉身影。 长廊黯然的光线下,他垂着头,肩膀耷拉下去,背微微弓着,无声之中,透着一股茕茕孑立的孤独感。 干起来脆弱的要命。 心头的弦嗡鸣一声,断了。 肖禾愣了一瞬,飞快的朝着他跑过去。 她低喘着,停在他面前。 裴致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眶一片猩红,全是血丝。 而手术室上方的灯,还在亮着。 不知亮了多久。 她盯着裴致,一瞬间红了眼睛,她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对不起,我来的有点晚。” 裴致眼睫轻颤一下,眼底含着浅浅的光,锁在她脸上,声音嘶哑:“肖禾,我......我有点害怕。” 他声音哽了一下,从未有过的无助:“你能不能抱抱我?” 一句话,泪水漫出眼眶。 肖禾缓缓贴近他,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别怕,我在呢。” 裴致伸出手回抱住她,手臂一点一点收紧,像是害怕失去什么。 紧到不能更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肖禾没挣开,她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他。 裴致低下头,把下巴放在她肩头,轻轻的蹭了蹭:“你知道吗?我在世界上,除了你和开心,只剩下她这么一个至亲了。” “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好。” “她一辈子都盼着我能幸福。” “我真不是一个好儿子。” 手术室的灯闪了不知有多久,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某个瞬间,终于暗了下去。 门响了一下,缓缓打开。 医生从里面出来,后面紧跟着几个护士,推着病床上的易淑兰。 裴致和肖禾慌忙迎上去:“医生,怎么样?” “手术还算顺利,癌细胞并没扩散,切除完暂时是渡过危险了,不过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复发,而且之后还需要化疗,需要小心养护。”医生推了推眼镜:“不过也不必太担心,整体情形还是很乐观的,最近国际上针对这个病出现了新的治疗方案,有很大的几率可以治愈。” “之后病人需要住院,大概需要有一个月的观察期,如果确认没事,就可以回家静养,定期来医院化疗就好。” 医生说完,两人松了一口气,道了谢,跟着易淑兰的病床回了病房。 管家也跟了过来。 三人守了整整一天,易淑兰在第二天傍晚醒来。 裴致握着她的手,伏在病床前,后背微微颤抖:“妈,你吓死我了。” “怕什么,妈这不是好好的?”易淑兰看着头顶澄亮的灯光:“不过这鬼门关转了一圈,真感谢老天还能让我活着。” 她虚弱的笑笑,目光温柔的看向肖禾和裴致,几秒,抓了他俩的手放在一起,轻轻拍了拍:“没有经历过不知道珍惜,一辈子的时间,真的没那么长,你们俩啊,别较劲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