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挺大功夫,盛景才让盛淮榆接受了现状。 “没吃药,没打激素,没做整形手术。也没故意垫肩垫鞋。”直至坐在车里,盛淮榆犹自沉思,上上下下地打量旁边的堂妹,“就算是生长期,半年变化也太大了,和基因有关吗?” 盛景含糊其辞:“也许吧,毕竟北欧人都长得挺壮实的。” “但是肌肉会不会练得过头了?”盛淮榆眉间含着淡淡的忧虑和惋惜,“如果小景是男生我就不说什么了,这个体格还有点偏瘦。但女孩子练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你该不会这半年都在撸铁吃蛋白粉减脂餐吧?穿衣风格完全变了,头发也剪得这么短……” 他看起来真的很心疼她的长发:“小时候你还喜欢穿蓬蓬裙扎辫子呢,辫子松了哭着找我帮忙,哥哥哥哥喊个不停。” 盛景额头冒青筋:“就一次好吗!六七岁的事情你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 盛淮榆轻声笑起来,抬手揉搓盛景头发。盛景不高兴地躲来躲去,却见他收回手指,思索片刻自言自语:“奇奇怪怪的,感觉妹妹成了弟弟,不怎么想摸啊。” 盛景:“……那你还摸!”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人逗了。 不想再被盛淮榆主导局面,她干脆戴上耳机,将音乐播放打开。车窗外风景急速后退,商业街变成了绿化区,高楼大厦换作独栋别墅,青山绿水接天莲叶,人工豢养的天鹅在水里打架。 盛景静静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风景,片刻摘了耳机:“现在是送我去哪里?” “本来打算先让你住我那边的,我在忙毕业课题,房子经常空着。但二叔知道你要回来,让我直接送你回家。”盛淮榆温声解释,“回二叔家,不用去老宅。” 盛淮榆的二叔,也就是盛景的生父盛建鼎。再往上一辈的祖父盛英德曾是有名的金融巨鳄,底下几个子女都掌握着大笔财富,盛建鼎算不得能力出众,平平无奇罢了。 然而有些人天生含着金汤匙,即便盛建鼎没什么才能,也能凭着堆砌的资源和人脉走到高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家里天天上演宫心计。 盛景被勾起了不好的回忆,嘴唇抿成直线。 她不想回去,可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车辆缓缓驶进大门,停在庭院中。盛景隔着车窗望见了宽敞奢侈的白房子,耳边是盛淮榆的话语:“你先休息一晚,明天早上有人上门量尺寸选款式,下午我带你看看礼物。” 盛景嗯了一声。 “高兴点儿。给二叔过完生日带你出去玩。”盛淮榆轻拍她的肩膀,“进去吧。” 盛景下车,跟着盛淮榆走到门外。门口没人迎接,按了铃,认了脸,才有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堆着笑容过来寒暄。 盛景不认识她。看模样估计也就二十五六,只是妆化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