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想起画室那些姿势露骨色彩明艳的作品。 “可以是可以。”她说,“如果会公开展览,尽量不要画我的脸。私留的话无所谓。” 牧秋连连点头:“好,我心里有数。” 两人告别。盛景离开酒店,去银泰找谢予明。谢医生今天穿得很休闲,没有工作日那种生人勿近的感觉,看见盛景时还笑了笑。 只是这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他问:“你出来购物,没有买东西吗?” 盛景后知后觉翻看讯息,翻到了祝嘉安的留言:“喔,买了挺多,先让舍友带回去了。” “哪个舍友?” “就那个皮肤很黑的大个儿,还有你外甥。” 谢予明扶着驾驶盘没再说话。 他闻到了盛景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明显,常见,是平价酒店的批发款。 有些细节一旦察觉就难以忽视,且延伸出无数种糟糕的推想。谢予明知道自己该问一问,他花了这么久时间接近盛景,现在套点儿私密话题又怎样?她不会被吓跑,甚至可能诚实地坦白所有人际关系。 但谢予明终究没有问。 话语凝结舌尖,最后融化成冰凉的吐息。 他们回到越锦香城。用完晚饭,在健身房使用器械,用着用着就干了起来,汗水混着白浊体液滴滴答答落在皮垫上。缓过劲儿以后盛景去隔壁休息室放松肌肉,趴在软垫迷迷瞪瞪的,又被谢予明浇了一身油。 医生不愧是医生,帮忙按个肩颈腰窝,都能按得人呻吟挣扎,勃起的阴茎抵着滑溜溜的胶垫,流水的穴被肉棒填满。 再往后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总之都是些肉欲的画面,新奇或者传统的做爱姿势,乱七八糟的场所。楼梯,卧室,浴缸……第二天盛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还挺纳闷。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上床睡觉的。 话说谢医生也太能干了,人的精力能充沛到这地步吗?明明看起来一副性冷淡的样子。 “醒了就起来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床的谢予明站在门口,语气毫无感情,“今天点的中式早餐,吃完送你回学校。” 他转身,压抑着低咳两声,眉心微微蹙起。 ——昨天晚上,盛景兴奋的时候按着谢予明做了两次口交。 都是深喉。 盛景难免生出迟滞的愧疚,但这愧疚感只持续了几秒。反正谢予明做得也挺狠的,把她搞哭了来着。最后一次高潮,身前的阴茎根本射不出任何东西。 过度的放纵有伤身体。 盛景痛定思痛,回到学校后,给自己列了个苦行僧式的学习计划。勤学可成才,刻苦能养胃。她要尽情地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 这计划只执行了半天。 周一早上,睁开眼的盛景再次面对了精神抖擞的晨勃。 什么勾八,你礼貌吗? 她默默握着它奋斗半个多小时,结束时正好错过第一节课。都这个点儿了也没必要急着起床,在群里问谁方便带早饭,祝嘉安瞬间冒出来:「我我我!我这节是公共课,咩咩你等我十分钟!」 盛景回了个好,趴在枕头上刷网页打发时间。 她刷到了好物博主的心情日记。发布于周日深夜。 「周末我的姐姐从外市回来了。」 「不是亲姐姐,是爸妈以前抱养的,比我大十来岁。她被抱养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所以很多事我都不清楚。只知道姐姐很能干,初中边上学边干活,帮着爸妈在夜市卖东西。爸妈生了我以后,她又得照顾我,换尿布喂奶哄睡觉什么的,经常背着我到处走,因此总被同学嘲笑。」 「姐姐长得很漂亮。是那种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发现的漂亮。她没能念完高中,高三的时候有亲戚来我家,说可以带着她出去打工赚钱,比上学有用。我爸妈答应了,姐姐不愿意,偷着跑了两次,抓回来打,打完送上火车。再后来很久我都没了她的消息,只知道她不定期寄钱回来,有多有少。」 「家里小宝出生后,我似乎也变成了她,每天都过得很辛苦。但是小宝不用受我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