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临安县近年来,竟有出现以妙龄女子祭海之恶俗?着令尔等速速从实招来,不得隐瞒!” 李至良当然不敢承认临安有用人祭海之事,胡乱搪塞过去。 元嘉也并未追问许多,听了大概就便是信以为真的模样。一行人一起回了城,为公主和钦差大臣接风洗尘。 面对当年卑贱的衙门捕快,被追杀逮捕。转眼间竟然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李至良的脸色实在是难堪之极。 加之心事重重,接风宴上便是喝得酩酊大醉,抱着明德重温当年旧情。最后忍无可忍,让差役叉了回府。 元嘉趴在门后担忧地看着远去的小轿子,“明德,那个狗官肯定做了万全准备,不怕我们来查怎么办?” 明德听着她义愤填膺的声音笑呵呵地看着小公主,她好像会呲牙的小狐狸。“凶狠”的模样又不会骂人,除了骂狗官,就会骂臭男人。 喔对了,还有登徒子,是骂他的。 “能不能查出来就要看我们元嘉的了。你是公主,这里你最大,李至良怕你。马上就要到初春海棠花开了,祭海肯定就在这段日子。我们来个人赃并获,叫他无从狡辩怎么样?” 元嘉兴奋道:“好啊!” 明德知道她向来喜欢掺合这些事,见识又少怕吓到她,忍不住提醒醒她。 “这次可是要一个人面对李至良怕不怕?” “不怕,我是公主,我怕过谁!” “好,那这次回去我向皇上给你请头功。” 他摸了摸那个有吃酒上了脸的小丫头,蹲在地上等着她伏上来。 元嘉抿了抿嘴,乖顺的趴上去。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只觉得像小姑娘伏在父亲的背脊上,充满了安全感。 可自己可是这个家伙要娶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她没头没脑地小声抱怨道:“明德,你能不能不要将本公主当孩子了,我长大了。” 明德背着她,故意顶嘴,“可元嘉就是小孩啊,只会骂狗官臭男人的小孩子。” “我……二十了,已经长大了。旁的女子像我那么大的孩子都有了,就我皇兄非要等到二十一才给我赐婚!” 说起赐婚,明德没忍住笑出声来揶揄道: “皇上亲自给你卜的卦,说我们元嘉要在二十一岁成婚才可以儿孙满堂,幸福一生的。不然,可是要吃些苦头的。” 元嘉将脑袋闷闷地搭在明德的劲边,有些气恼地咬了他一口。 她知道其实并不是要二十一岁才能够成婚的,是明德去找了皇兄,不找到凉意绝不成家立业。 所以给了他三年的时间,这三年是给凉意留的。 元嘉发现自己好像不在像以前那般崇拜凉意了,有些嫉妒她,又好奇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明德,你喜欢凉意是吗?” 元嘉小声的问,害怕让他听出来自己的难过。 “嗯,以前喜欢过,现在仍旧担心她的安危。” 明德将元嘉放在地上,转过身来抱住她,“可是后来我喜欢上另外一个叫元嘉的小孩,她总是很天真很可爱。偷偷藏着喜欢不让我知道,偷偷藏着难过也不让我知道。” 小公主红着眼睛,抵在他的胸口,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从对凉意的崇拜变成了一种未知的恐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