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牵连。本向在临安这块宝地发财,谁料钱没挣倒是惹来一身腥将自己女儿搭进去。 于是四下打点托关系买个女死囚来顶替,差人找到南杭还真的买了个姿色不错的女人。 可那女人不是死囚,是个疯子被关在大牢里,为此苏老爷还颇感愧疚。 但谁也没料到正好碰上朝廷派人来查人祭之事,买死囚顶替倒是无意中给了李至良斡旋的机会。 深夜酒席都凉了,苏鸣鹤还好端端的坐府中。苏家不急不慢,知县李至良也是悠哉悠哉的模样。 元嘉焦躁得已经难掩其神色,像锅上的蚂蚁一般频频看向苏府大门。 可明德始终没有出现,那便意味着他没有找到证据,想要人赃并获不可能了。 李至良瞧着她险些跳脚的模样,好心关怀道:“公主殿下可是还有急事?” 元嘉咬牙哼了口气,“没有!” 她气鼓鼓的,又忍不住问:“今夜是不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啊?苏老爷和李大人自己去忙吧,夜深了,本公主乏了。” 李至良:“公主若是乏了,那是否移驾去后花园赏烟火,还是要回驿馆呢?” 元嘉巴不得他们赶紧走,说不定还要赶着时间去祭海,到时候就可以像明德说的那样来个人赃并获。 她赶紧没有架子地撑了懒腰,“本公主乏了,要回驿站了。你们也都散了,回去吧!” 苏府的人这才陆陆续续的离开,元嘉的小轿摇摇晃晃地往驿站走。 “阿七,明德去哪儿了,他回来了没有?” 她丧气的声音从轿帘里飘出来。 跟着的黑衣侍卫禀道:“回公主,张大人还未回来。听说他从临安猎龙祠里发现了数张牌位,料定今夜必定会有海祭,所以现下应还在海边寻找献祭之地。” “是在海边吗?” 元嘉从轿子里探出头来,想了想急道: “走走,我们也去海边。还有苏家和李至良那边也不要忘记派人去盯着了。” “是!” 那黑衣侍卫立刻招呼着轿夫往城外去,可临安沿海数百里,上哪儿去找那么一个可以起供坛祭拜的地方。 元嘉依在轿子里苦思冥想,直到轿帘外响起了明德的声音。 “下雨了,元嘉先回去吧,海上风大。” “明德……” 小姑娘探出脑袋来,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雨,海风也渐大起来了。 可还是没有找到献祭的地方,天马上就要亮,难道真的就这么放弃吗? 还是那个女孩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偷偷送走了。 她难过伸出手去接那冰凉的雨点,想起来了京城的那些话本册子。凉意如何在狂风暴雨中怒斩妖龙,尽管那是她心爱的男子。 元嘉痴痴道:“明德,会不会是阿……阿落?你看下雨了,起风了……” “阿落?” 明德看向乌云密布的海面上,恍然大悟,“快,出海!元嘉,太危险了,你先回去!”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 元嘉从轿子里钻出来,倔得很。 “你……要出海,你又晕船,怎么去?回去,去驿站等我。只会儿,天亮我就回来了。” 明德劝道,危急时刻也顾不上她公主的脸面,将小丫头噎得无话可说。 元嘉:“那……那我也不回去,明德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她真的是跟头小倔驴一样,油盐不进,明德无奈只得松口道: “好,那你站着不要乱跑。去轿子里等,下雨了。” “那你不要有事,一定要回来好不好。” 小姑娘扑进他的怀里抱了抱明德便乖巧退开,转身钻进轿子里。 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可以捣乱,他也会信守承诺,能让自己和他站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妥协。 可转身还没走两步,元嘉便感觉后脖子一阵钝痛,挨了明德一掌晕厥了过去。 明德手疾眼快地接住她,探身将小姑娘抱进轿子里。一旁的侍卫神色一惊,又不自觉为新驸马竖起大拇指。 普天之下敢骗元嘉公主的只有那么一个,而且每次花样都不一样,总让公主防不慎防。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