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下课,是二十分钟的大课间。 她给暖水袋灌上热水,捂在手掌心里,很暖活,“园晏,这个给你。”她把另一个暖水袋递给江园晏。 “好冷啊,今天,我手指都快冻僵了,字写得不是一般的丑。”江园晏哆哆嗦嗦道。 她说:“真的挺冷的,我都不敢只穿校服外套了。” “你穿了多少件?”江园晏拿着热水袋。 她低头看了看,说:“四五件吧。”一扭头,看到懒懒靠在窗边的江焰,一件单薄的灰蓝色风衣,布料硬朗,里面的衬衫看起来单薄。 窗户开着,凉凉的冷风灌进来… 他难道不冷吗?她纳闷,听见吴景界嚷嚷,“阿焰,关窗吧,我快被吹死了。” 江园晏回头一看,诧异道:“江焰哥,你穿这么比我还少,不冷吗你,你看看怀宁,穿得非常暖和。”江园晏爱美,所以只穿了三件,有点冷。 他正想答“不冷”,看见前面人那想问又不敢问的小眼神,改口道:“冷啊,这鬼天气,谁不冷。” 吴景界:“你们两个都一个样,要风度不要温度,阿焰,高抬贵手把窗关上,我还要温度呢。” 江园晏抱住怀宁手臂:“哼,我可以抱我家怀宁,这样就暖和多了。”说完,头埋进谢怀宁的棉服中,蹭了蹭。 谢怀宁很配合地搂住她,扭头的时候,看到那双狭长的眼睛,似乎闪烁着期盼的光芒。 “怀宁,如果眼神能杀人,我觉得我可能被江焰哥的眼神给杀了一百遍了,你信不信?”江园晏附在她耳边,说悄悄话。 江园晏在嘀咕着什么,他不知道,他只是很想挪开她的爪子,自己抱,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一只手屈指敲了敲桌面,很轻。 江园晏识趣地松开,回到自己的座位。 她也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弯腰从箱子里抽出下节课需要用的练习册,抬眼便他眼神定定落在她身上。 “谢怀宁,”他叫她。 每次他连名带姓叫她,她的心就像皮球一般,弹到地上反弹,又稳稳当当跳回胸腔,“怎么了?” “我也冷,你肯不肯给我抱?” 周围的几个人默契地扮演空气,一言不发。 谢怀宁摇摇头,那一瞬,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东西。她呼吸一滞,抿唇。 吴景界同情地拍拍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需不需要兄弟给你传授点把妹经验?” “你装什么情圣?”江焰嘴角一侧勾起,无所谓地笑笑,“老子还用你教?” “你就嘴硬吧,穿那么点,现在知道冷啦。”吴景界无情嘲笑。 “我冷个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