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相信你。”谢怀宁连连摆手,在耍流氓这方面,她向来比不过江焰。 “我上午刚跟我妈说,以后带你去看她,你就来了。”江焰恢复正常,“明天带你去看看她,去不去?” “嗯,我去。” 谢怀宁突然生出些“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有些紧张。她问:“明天去的话,我要做什么准备吗?” 江焰点头,说:“做好向我妈袒露一个事实,就行了。” “什么……什么事实?” 他扬眉,轻飘飘吐出一句:“你爱江焰爱到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脸颊温度上涨,谢怀宁埋头趴了几口饭。 饭后,江焰把她的行李箱拖进卧室,“这个是我小时候住的房间,今晚你睡这张床。” 墙壁上贴着泛黄海报,还安了一个简易的投篮框。床上,是她来时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谢怀宁坐在小板凳上,问:“那你睡哪?” “我也睡这,和你睡。”他大方地看着她。 谢怀宁呆愣一秒,移开眼睛,两颊浮起樱色的云。按照正常剧情,不是应该说“你睡床,我打地铺”? “你认真的吗?” 那天在酒店夜晚的回忆,钻进脑海里,她抿了抿唇。 “认真的。”江焰理所当然道,一侧的唇角勾起,“我难道不能和我媳妇一起睡?” 谢怀宁欲言又止。 江焰逼近她,弯腰道:“怂什么,我说和你在一张床睡,没说要睡你,想哪去了?” 谢怀宁抬起眼皮,杏眸水光盈盈,如同被人抓到尾巴的白兔,“我,我没有乱想。” 说完,她岔开话题:“我给我妈打个电话先。” …… 晚上,谢怀宁和江焰齐心协力,做好一顿饭。 应该说,是谢怀宁手把手指导他做好一顿饭,这一顿晚餐,格外的美味。 久违的,家的味道。 晚上,谢怀宁想洗澡,浴室留在他房间内。 她从行李箱翻出冬天的睡衣裤,温热的水冲刷皮肤时,她心跳突然开始加速,一下一下地。 她出来时,身上毛绒绒睡衣裤,粉白色,白皙的皮肤也浮着一层浅粉,带出一股清新好闻的沐浴香。 短发湿哒哒的,一滴水珠从她脖颈划过,刮过锁骨,蔓延向更深处。 江焰喉间一滚,拍了拍大腿,“来,坐我腿上来。” 沙发的颜色暗旧,年代感强,但是质量很不错,很软。 她没搭理他,径自坐在沙发一侧,同时用毛巾擦着头发。江焰从房间里拿出吹风机,插上电,“吹干,别感冒。” 谢怀宁伸手去拿,没拿到吹风机,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拖了过去。 她被他一提,就坐在两腿岔开位置,想起身,被他牢牢夹住,“给你享受老公吹头发的待遇,不要?” “那你吹吧。”她说,催促,“动作快一点。” 一开始有些别扭,但是,慢慢的,他的手指一寸寸拂着她的发丝,嗅着他身上同款的沐浴香,很舒服。 突然想让他吹慢点了。 空气中只有吹风机“沙沙”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戛然而止,她靠着他,依着他,毫无防备的模样,“舒服吗?” “嗯。”拖长了音,她“嗯”完后,自己都吓到了,好像在撒娇…… 谢怀宁站起身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挨着他在沙发上坐着,江焰问她:“你想出去走走吗?” “明天再去吧,我懒得换衣服了。”她都穿上睡衣裤了。 客厅里,长长的酒柜上,一架老旧的电视机,笨重的正方体外壳,和她童年的电视机很像。 要不是没有信号,她还真想看看。 她拉着他手臂,说:“我们讲讲悄悄话吧。” “好啊。”他挑眉。 她转头,看着他那双懒懒的眼睛:“江焰,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没错,她问的问题,很俗气。但是,她想知道。 江焰思索片刻,坦诚答道:“具体说不上,要非得弄个时间的话,就高一那个晚上吧,有个小傻子一直摇我那会。” 他那会整天无所事事,茫然烦躁,表面上依然是做事利落果断,但能感觉到,某一处似乎渐渐尘封,冷硬…… 她的出现,唤起了某种异样情愫,朦朦胧胧的,他当时没多管,那情愫在心底放任自由生长。 直到再一次在高二分班时,破土而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