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谢怀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全身散架了一般。 江焰不在身边。 她莫名松了口气。 房门传来响动,她赶紧拉上被子,把脑袋埋进去。江焰神清气爽,对着床上鼓起的一团,说:“懒虫,还不起床?” 她露出一双眼睛,水灵清透,看着他:“几点了?” 他把被子扯到她锁骨处,看见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狭长的眼眯起:“十点半,起床了,起来吃早餐了。” 说完,一屁股坐在床头上。 谢怀宁说:“我要穿衣服,你先出去。” 江焰勾唇,从凳上拿起他扔的内衣裤,递给她,并没有出去的打算,“昨晚都看了,害什么臊,穿什么,我给你拿。” “我的行李箱,白色的毛衣还有黑色的秋衣,随便拿条裤子吧。”她说。 趁着他去拿衣服片刻,她背对着她,赶紧套上内衣裤,随后套上他扔来的秋衣和毛衣,就剩裤子了。 江焰拿着一条宽松阔腿裤,说:“坐下。” 谢怀宁扯了扯嘴角,伸手:“给我,我自己穿。” 他厉眉挑起,说:“我说了给你穿吗?” 谢怀宁无语,“那你就给我啊。” “我现在说,来,给我媳妇穿裤子。” “………” 他直接拿着裤子从她两腿一套,提着她站起来,把裤子提到她腰上,包住最里面薄薄的秋衣和毛衣,“行了。” 人生第一次,有人给她穿衣服。 虽然,穿的很没技术。 谢怀宁把毛衣从裤子里抽出来,出了房门。 早饭是粥和包子,江焰去外面买的早点。经历过滋润的她,眉宇间添了几分媚,他伸手,拂开她耳边的碎发。 她嘴边占了一点碎屑,江焰用指腹抹去。 穿了两三条街,出了居民区,便来到划分出来的商业区,因为是出名的旅游文艺小镇,又是这个点,人渐渐多了,很多都是假期来这儿度假的。 街道干净,精致又文艺的小店排列着,还有一些小推车。 “原来,你小时候住在这么好看的地方。”谢怀宁羡慕道。 江焰说:“想太多,我在这儿住的时候,它还没变成这样,那个时候还没开发,没这么好看。” “噢,”她说,“挺不错的,每天散散步,心情也会变好。” “比起这儿,我对你老家的镇更感兴趣,什么时候带我去?” 谢怀宁思索片刻,脸色颇为为难:“有机会的时候,带你去。” 江焰满意地勾唇,“那到时候,我住你家,睡你的床?” 她立刻道:“不……不行,不能给我家人发现。” 瞥见他有一丝失望的神情,谢怀宁补充道:“但是你可以住镇上的酒店,我去那找你,我带你去逛逛,好吗?” 江焰说:“好,到时候你来找我。” 不远处,有人把小盆栽摆在地上售卖,谢怀宁想起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她问江焰:“你家院子里种的是什么啊?” 江焰沉吟片刻,答:“玫瑰,百合,桂花树,金山绿,千叶树等等,我妈种的,她以前特别喜欢弄这些。” 虽然没有见过江焰的母亲,但谢怀宁由衷觉得,她一定是一个很会生活的女人,即使生活上可能有不如意,但这一点都不妨碍她惬意地活着。 她也想活得自自在在。 江焰问:“你在想什么?” “江焰,我想在,我老了以后,有一个带着小院子的房子,养一只猫一条狗陪着我,冬天出来院子里晒太阳,夏天穿着短袖吃西瓜,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江焰微微拧眉:“你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啊,老子在哪?” “你……”谢怀宁看了他一眼,“你就在我身边啊,我们一起在小院子里种花种树。”她说,“你想种什么?” 她说话时,他瞧见她脖子上仍未消退的红痕,若隐若现。 谢怀宁顺着他视线低头,“你看什么?” 江焰勾起一侧唇角,说:“我想种草莓,和你一起,种很多很多,要不要?” 谢怀宁顿时明白过来,往边上走了一步,甩掉他的手,顺便把外套往上扯了扯,遮住拿着恼人的痕迹。 这人,总是喜欢在一本正经的时刻,蹦出几句不那么正经的话。 “不要。” 江焰笑:“遮什么,那是你有男人的印章。”伸手去扯她的帽子,把她扯到身边。 她没接话,巴掌大的小脸粉粉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