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放心毕竟人是她弄成这样的。 南漓定在原地不愿意动。 江矜言把她的包套在脖子上,双手握住她的肩膀。 “南漓,你能不能先管管你自己。” 在他眼里,她浑身湿透,这里温度低,吹多了风,她会感冒生病,一旦生病就会影响电影拍摄,她到时候肯定会自责难过。 他只关心她,陆驯的死活与他没有关系。 况且,林鸢鸢这么会来事,还救不了一个陆驯? 她身上太冰,他搓了搓她的肩,想传递温度到她身上。 效果神乎其微,江矜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 灯光昏黄的房间里,南漓坐在洁白的床边,江矜言站着给她吹头发。 她的头发到腰际上一点,像黑色的绸缎,光滑明亮。 南漓怔怔地看着关闭的电视机。 电视屏幕上映出他们的身影。 他背对着,指尖在她的发间穿梭。 她的发亮挺多的,而他不厌其烦,始终很耐心。 他的动作很轻,会仔细地分开她的头发,吹到发根的位置。 吹风机的温度很适宜,在耳边洋洋洒洒的热风,让人有点犯困。 也不知是不是热风的缘故,她的耳根有点烫。 她抓着床沿,在手心收紧。 他的胸口正对她的鼻子。 他身上的味道徐徐传进鼻腔里,很温暖,踏实。 吹完头发,江矜言收起吹风机,她把头发分到脸颊两边,挡住耳朵。 江矜言回来,坐到她的身侧。 “南漓,我们可以谈一下吗?”他认真地叫她名字,深眉之下,乌瞳红唇,双眼皮褶皱的印记很深。 南漓点头表示同意。 “林鸢鸢把你和陆驯关在一起的是不是?”江矜言问道。 南漓不太喜欢被这样逼问,她皱了下眉,点头。 “她的出发点是好的。” 江矜言:“不要替她说话了,以后离她远点。” 南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认识你比还早。” “是吗?”江矜言莫名反问,他抬手抓住她的手,“所以你觉得她比我重要。” 南漓反手甩开,“你不该管我的事情。” “为什么我不能管?”他执拗地去抓。 她的手腕上很快显出一条红印。 他的身上的温度变得很低。 南漓想到自己被他支配的这些日子,那些不好的情绪。 她清楚认知到自己的情绪在被他影响。 “因为你已经不是我的弟弟。”心里掩埋的不快倾泻而出,南漓一股脑说道:“你报送亰大为什么要瞒着我?还有你去酒吧打工的事情,梦游的事情,这些事情你统统都瞒着我,我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对我隐瞒这么多事情。” “我瞒着你是——” 南漓打断他,她不想听他辩解,“是我对你的教育失败了,我不称职,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你在楼道里强吻我之后不告而别,现在又出现扰乱我的生活,还在别人的面前装不熟,凭什么,你想怎样就怎样?” “我不是你的木偶人,江矜言,我年纪比你大,至少你该对我有丝敬意吧。” 江矜言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你——”他想说话,却没想好说什么。 南漓看着他,想到过去就更加委屈,手脚一点点变冷,心像被石头压着。 “林鸢鸢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只是希望我能接受爱情,只不过她不知道我根本不需要。” 她抬起下颌,仿佛那个在秀场大杀四方的南漓回来了。 “你还是尽早结束错觉,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可能喜欢你。” 江矜言缓缓抬头,“不要这么残忍,姐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