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一时心中也起了几分怒意,猛地站起身冷道:“谁要你管了,我眼皮子就是浅薄,我喜欢什么便拿什么,又与你什么相干?” 她眼眸骤冷,那张妖艳的面上没了笑意,显得极为阴郁狠毒,气场全开活脱脱一个蛇蝎女人,“沈道长不要忘记了,你现下不过是靠着我才苟延残喘活下来的人,我既然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你的言行便要仰望于我,别把你在道观中的那一套放在我身上,没得惹恼了我,害了自己的性命……” 屋中气氛骤然一冷,空气几乎瞬间凝滞,如头悬剑刃,紧张到了极点。 沈修止也不知因为哪一句话而生气,面色骤然阴沉下来,慢慢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冷戾,那通身的气场即便是坐着也平白压人三分,叫人心中莫名不安。 现下仿佛才是他真正的发怒,这般怒而不发不同先前任何一次,仿佛暴风雨的寂静,几乎看不出端倪,那令人窒息的压抑无端叫人胸口闷得受不住,才真正叫似玉觉出了他的可怕, 她不自觉握紧了手,明知道他现下身受重伤,虚弱至极,不可能对她造成什么威胁,却还是下意识进入戒备状态,警惕到了极点。 这几日的温暖和谐像是一个假象,突然被彻底撕裂开来,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起初,甚至比先前还要严重。 ☆、第21章 屋里气氛极为凝塞,屋子本就小,二人呆着一处难免不舒服,这一夜可还怎么呆在一处? 似玉默站半晌,胸口越发闷闷的,再也受不住直恼得跑出了屋去。 刘婶见似玉面色冷冷地跑出屋去,自然也知晓是二人闹了别扭,她思来想去,只觉白日看到的事情不是小事,还是得和沈相公说道说道,留个防备。 她连忙走进了院子,到了屋门口往里头看了一眼,见人正面无表情地坐在里头,便迈进去客气道:“沈相公,你们两口子这是吵架了?” 沈修止看向刘婶,“我们不是夫妻。” 刘婶闻言哪还能不知晓他在气头上,当即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开口劝道:“这两口子成日呆在一块儿,哪有不吵架的时候,似玉这丫头也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复杂,她心眼实,心里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每日里啊就一门心思要给你养身子,前些日子还琢磨着给你抓千年人参,可把我给逗的,千年人参哪有这么好挖的,沈相公你说是不是?” 沈修止闻言一言不发,半晌才话里有话道:“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给我补身子?”说完似乎有些气到,直抬手掩唇咳起来。 刘婶自也知晓这大户人家养出来的公子,脾气难免会大些,如今二人吵了架,一时半会难免缓和不过来,生些日子的闲气,闹闹别扭也是正常的。 可现下却是拖不得了,她暗自琢磨了番,直开门见山道:“沈相公,可还记得上回被你打出去的那个贾财主,我听说他今个儿白日里又跟着似玉呢,你可要多看着些,那可是个焉坏了的种!” 沈修止垂下眼睫,无动于衷,“我瞧着她今日的形容,倒是极喜欢那个人,我看着岂不是碍了她的路。” 刘婶闻言自然知晓这是气话,可现下哪是置气的时候,她急忙道:“沈相公,你不知晓那个贾长贵,是我们这一处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先头我们这有个小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水灵,却不想这无赖半夜摸进闺房,生生将人玷污了。 到了后头还不认帐,非说那姑娘与他私通,这村子就这么点大,这事可不掀了锅去,那二丫一根绳子便吊死了自己,那一家子到现下都没处说理去! 似玉显然就是被盯上了,这若是再故技重施一番,可就大事不好了!” 沈修止闻言依旧垂着眼睫,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也不知有没有将话听进去。 日近黄昏,天色越发黑沉下来,秋日的寒风极为萧瑟,村里便越发寒冷,落叶飘零,飞鸟绝迹,外头几乎没有人,全都在屋里头准备饭食。 那一家家屋子的灶房炊烟袅袅升起,家家欢笑盈耳,孩童屋里躲藏打闹,很是热闹温馨,反倒衬得她这处冷清荒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