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远处腾空而上,一排而去的飞雁,依旧面色愉悦,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开口阻止辩驳,仿佛他们谈论的只是与他无关的人。 远处甲板上走来一人,迎风而来,衣摆翻飞似谪仙,行走间恍若兰芝玉树,是天还未亮便去了外头练剑的沈修止。 他手中握着剑,乌发因为早间练剑微微有些散落而下,额间垂落几缕发丝,越显眉眼凛冽清冷,看上去多了几许年少的锋芒毕露,恍惚如黑日乌雾间凌空劈开一道光的惊艳,君子风华剔透如玉石滴水,清冷干净,这番气度着实叫人侧目。 萧柏悯见他走来,开口打了招呼,“沈兄身子才刚好,便起得这般早练剑,着实很是勤勉。” 沈修止缓步走来,“平日习惯使然,到了时辰便自然醒了,不找些事做难免空落。” 萧柏悯自然而然上前与他并排走着,似闲话家常,又似话中有话,“沈兄严以律己着实令我钦佩,这秋日寒冷,若是叫我摸黑起来,倒不如给我一把刀子来的痛,还是沈兄高一筹……” 沈修止闻言依旧不远不近,语气虽清冷,可话中却另有玄机,“萧兄也是习惯使然,若是自幼修道,这点细碎小事自然不值一提,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你我本就习惯不同,不必拘于此间。” 萧柏悯脚下一顿,见他眼中一片了然,当即便也知晓,此人想来早早便以知道自己是来探他虚实,却根本没有排外的心思,心中坦荡磊落,无欲无求,根本无所畏惧。 圣人面前,谁又能立得住脚,稍有不慎便会被衬为脚下尘埃,这又叫谁能受得住? 萧柏悯闻言越发点头,依旧洒脱笑言,“沈兄言之有理。” 远处,几个人围在他们屋门口讨论着, “这倒是稀奇了,这鱼可不好抓,狡猾又稀有,极为名贵,也不知谁一下抓了这般多,明晃晃摆在这里,也不怕被人顺手溜摸去了?” 二人闻言皆往前走,只见地上摆着几条肥嘟嘟的鱼儿,瞧着模样很是新奇,一看就觉肉质鲜美肥嫩,是平素不可多得的佳品。 这鱼死了好像没有多久,每条鱼身都有一排小牙印,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在嘴里一路辛苦叼来的。 几人围着讨论了许久,也不知这鱼儿是从哪来的,问了一旁几人皆不是,便也兴致勃勃端去灶屋烧了备菜,免得坏了新鲜,白白糟蹋了佳品。 这一排尖尖密密的小牙印,可不就跟那只小妖的嘴儿一个大小? 沈修止看了一眼鱼,在原地默站了一会儿,便垂着眼默然不语进了屋,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他以为冷落一两日那一小只便不会再来送鱼,可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呆头妖的执着,这一日没见他吃着,便唯恐他饿着了一般隔三差五地送来,很是殷勤。 这日天色还黑沉沉一片,一只湿漉漉的小奶狮从水里爬上了船,嘴里咬着一条比她自己还大的鱼儿,极为吃力地从船舱边缘跳下,悄咪咪将鱼送到了屋门前,又伸出来小爪子极为认真摆好,待摆好了这一条鱼,她便又转身,迈着小爪子往水里去捞鱼。 如此来回几番,门前又摆起了一排肥嘟嘟的鱼儿,小奶狮累坏了,大脑袋微微耷拉下来,湿漉漉的毛发滴着水,瞧着颇有些狼狈疲惫,这么小小一只来来回回劳心劳力,瞧着眼里可是让人心疼。 待她离去没多久后,房门便从里头打开了,屋里的人正要抬脚出来,却微微一顿,垂眼看向外头地上摆着一排肥美的鱼儿,甲板上还有许多湿漉漉的小爪印,瞧起来可是辛苦了。 沈修止站了许久,眼中颇有几许无奈,这小妖倒是坚持不懈得很,旁的想法一点儿没有,倒是一门心思地钻研起他来了…… 身后跟着的子寒又见着一排肥鱼儿,越发确定就是丢了的小球子叼来的,一时直兴奋喊道:“这肯定是小球子抓来给我的,肯定是我的宝贝小球子!”他当即出屋,在甲板上四下搜寻着那只小玩意儿。 沈修止看着甲板上这来来回回的小爪印,终是俯身去捡面前这一排摆的整整齐齐的鱼儿,可才刚俯下身,远处便突然凌空飞来一支箭! 他当即闪身避过,那支箭从他衣摆擦过,“嗖”的一声射穿了门板,威力极大,若射中的人,便是透骨而过。 他眼眸一沉,抬眼看去,平静的水面上数只小舟包围着这处,上头皆站着头戴蓑笠的渔翁,手上拿的却是杀伤力极大的□□。 作者有话要说: 似玉:“在人间讨口饭吃真不容易,既怕食物吃不饱,又怕食物自己跑。” 丹青手:“加油,玉玉,你虽然脑容量不足,但你脑袋大鸭!一定要摘下姑嵩这朵花,加油加油加油!” 似玉:“╰_╯”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