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笑盈盈的接过空碗,打量着端秀,见她脸蛋儿粉扑扑,嘴唇红艳艳,两眼水汪汪,可见气血充足,身子骨十分康健,完全没有了小时候那病歪歪的样子,心里也很是宽慰。 吕氏先前还怕女儿年纪小,又是第一遭遇到这样的事,一觉醒来见到身上沾了那么多血,被吓住了也是难免,便特地赶过来安慰她,不想她倒是个心大的,镇定得很。 “肚子疼不疼?最近可不要贪凉,水要温温的才能喝,晚上睡觉也要盖着肚子,着了凉以后可是要遭罪的......”端秀乖巧的听着吕氏的絮叨,心中十分熨帖。 她恐怕是唯一一个能有两次初潮经历的人吧,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可淡定多了,虽然没有姨妈巾可用,可是也没有了痛经的毛病,这就足够叫她欣喜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第一次来月经时是在初二的一堂数学课上,那时候可不像这次那么好过,真就像网上形容的一般-觉得肚子里有把旋转尖刀,下面还一阵阵不受控制的流出液体,吓得她以为自己失禁了呢,课间休息时匆匆跑到厕所去,一脱裤子便看见了满眼的血,那时候年纪小,穿的内裤都是粉色肉色的,血渍沾在上面别提多吓人了,她当时一下子就腿软了,那时候无论是家里的大人,还是学校的卫生教育课,对这方面都是讳莫如深,她压根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而且裤子后面全是血迹,也不敢出去,只能躲在厕所里。 那时候的无助、恐慌和绝望,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短短的十来分钟,对她来说无异于世界末日。 后来还是被她同桌贡献的外套给解救出去的。 想到那枚青涩俊秀的可爱少年,端秀心里甜滋滋的,那可是她的初恋呢。 说起来,端秀就是因为去参加了这位初恋的婚礼,被同学打趣灌酒,这才醉倒了,结果再一睁眼,就变成个旧社会的四岁病娇女童。 她父母早已离异重新组建了各自的家庭,她从小就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姥姥在她念完大学时便去世了,倒也没有太多的牵挂,就是可惜了她才买的一套公寓啊,刚装修完,正在散味,还没住进去呢,她突然就来了这边,也不知她的房子便宜了谁,真是好不甘心啊。 端秀想着那些有的没的,觉得腿有些麻,便稍调整了一下姿势,下面顿时有阵阵热流涌出,那种似痒似麻的异样感让她身体一僵,瞬间脱力了。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 “行了,叫双红进来伺候吧,这几天就别出去了,就在屋里读你那话本子吧,不过天黑了可就不准看了,伤眼睛的。”吕氏看女儿安置好了,便掺着王妈的手拐着双小脚一颠一颠的走了。 许是喝多了糖水,不一会儿端秀就有了尿意,上厕所时发现那月事带已经沉甸甸的了,这要是姨妈巾,就直接换一个新的,轻松省事,干净卫生,不过这月事带可不是个一次性的东西,她只能换了里面的草纸,勉强应付。 可那湿漉漉的触感简直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必须多做几个替换。 “小姐,已经做好了,你看看!” 索性这东西做起来简单,只一下午的功夫,双红就按端秀的要求做好了三条换洗的月事带。 端秀看了一眼,藏青色细棉布,干净清爽,没有绣花和任何纹饰,而且足有半臂长巴掌宽,几乎就像是婴儿尿不湿了,算是个加长加宽的夜用款吧,看着便安心许多,起码不用当心各种侧漏了啊! “你把它丢到那边的开水壶里烫一烫,再拿到炉火上烘干。”必要的杀菌消毒还是要做一下的,万一真得了妇科疾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双红虽然不解其意,觉得多此一举,但与小姐相处久了,也多少了解些她的脾性,只管听她的吩咐做事便了。 一时将那月事带又煮又烘的烤得干透了,却硬邦邦的活似条咸鱼,只得又拿干净的布包了,好生捶打搓揉了一番。 直折腾到太阳快要落山,端秀才终于换上了“加长版姨妈巾”。 至于换下来的那条,她是不打算要了,月事带上绣刘关张,她实在接受不良。 双红可舍不得把它给烧了埋了,多少人一辈子还用不上月事带呢,何况这条做得那么精致,她把那月事带拿回自己屋里,在炭火上烤了会儿,那血迹被快速的烤干结痂,随便搓揉几下,去掉血块,就变得跟新的一样了! 双红欣喜的摩挲着手里的月事带,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