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的说,那真的是洛阳纸贵,现在印书局已经开始第三次的成书加印了,简直赚得盆满钵满,叫江澄平看了都眼红不已,更别提那些业界同行们了。 冬秀一开始便承若要把她所得稿酬分一成与江澄平,如果当初她选择的不是卖断,而是按比例拿出版所得,那江澄平也能跟着多分好几倍的钱呢。 而且他听说现在沪市那些外国人也极其喜爱这本说,还有人开始着手准备把它进行翻译,到国外进行出版呢,这可不仅是钱的事儿了,那简直是扬我国威,长我志气的事啊。 总的来说,现在江耕围在江澄平的眼中,那就是一座会移动的金山哪。 所以对于新的小说稿,他十分慎重而且期待。 正当他迫不及待的准备展信阅读时,妻子汪氏捧着一杯热茶过来,他接过来呷了一口,却见妻子捡起他的外套拍拍打打,又要拿了鞋去擦洗,在眼前转来转去的让人看了心烦。 因为常年在外,家中父母不放心,又想早点抱孙子,今年便死活叫他把汪氏带在身边伺候他起居,可惜汪氏为人胆小木讷,平日里连门都不敢出,有时候他倒要反过来照顾她,除了在家管做三餐,就是一刻不停的洗洗刷刷,弄得人心烦意燥。 他当下便喝止了她:“行了行了,现在先别在我眼前转悠,让人看了头晕。” 汪氏闻言,身形一僵,很快就唯唯诺诺的低头去了厨房。 哎,江澄平宁可她跟自己拌个嘴吵一架,也好过这样憋憋屈屈犹如死水一塘。 他重新静下心来看稿件,越看越有代入感,特别是其中对那个乡下老婆的描写,使他轻易便与那才子产生了共鸣,一下子就把自己代入到了男主角的身上。 “哈哈哈~”客厅里传来江澄平豪爽的大笑声,汪氏在厨房听了,也感觉心头一松,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来,丈夫心情好,这个家里就是艳阳天,丈夫心情差,那就是数九寒冬,能叫她噤若寒蝉。 “红菱,你过来!”汪氏听见丈夫叫自己小名,便知道他现在心情是着实不错,便擦干净手走进客厅。 江澄平难得温情脉脉的拉着她的手,抱她坐在腿上。 汪氏羞臊得不行,忙挣扎着要站起来:“快别这样,青天白日的。” 江澄平看着她晕红的脸颊和惊慌失措的神情,反而来了兴致,越发箍紧她的腰,把她摁在腿上:“哪里来的白日青天,外面的天分明黑沉沉的。”又补充道:“别怕,今天帮佣不会来,晚饭也别做了,我已经预先去福全饭馆里叫了一桌酒菜,估计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汪氏僵着身子,勉强笑着问道:“难道有什么大好事发生了不成,怎么还要叫酒席吃。” 江澄平点头:“的确是大好事,天大的好事!” 说完便顺着汪氏的腿摸下去,一把握住她的一双尖窄小脚。 汪氏吓了一跳,这,这双鞋虽然是专门在家里穿的,也不算脏,可到底是踩在地上的,怎么好直接拿手摸呢。 江澄平左手抱着她的腰背,右手抬起她的腿,将那双脚放在椅子看,仔细观看了一会儿,才柔声问她:“疼么?” 汪氏正被他一连串动作搞得心神大乱,一时也没听见他问得什么,只胡乱嗯嗯几声。 “把脚放了吧!”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顿时让汪氏清醒过来。 “为,为什么?”她战战兢兢地的问,怎么突然就要让她放脚呢,这是从何说起,莫不是嫌她脚裹得不美么?可她这双三寸金莲,从小就是请村里最有名的裹脚婆子裹的,不说多么精巧无双,可也绝不难看啊。 “你这样裹着,平日里走路不疼么?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专门喜好小脚的男人,脚放大了我也绝不嫌弃你,而且你也知道,这沪市里很多姑娘现在都不兴裹脚了的,也好看着呢!”江澄平解释道。 他刚刚看完小说,里面正好写到了变身为女童的才子被强行裹脚的悲惨经历。 以前也听过什么“小脚一双,眼泪一缸”的俗语,也听见过自家姐妹裹脚时发出的呼痛悲号声,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关心宽慰她们,因为大家早已对此习以为常了,正如人要吃饭喝水一样,在他眼中,女孩子裹脚不也是如此天经地义的么,反正他家里奶奶也裹、娘亲也裹、姑姑也裹,姐妹自然也是裹的,从来如此,谁还会去纠结这到底该不该裹、裹得痛不痛苦呢。 他本来是一直把自己代入到那个才子角色里的,前面还各种感同身受,跟着才子一起经历各种荒唐搞笑的事,不断被各种欣喜、惊喜的情绪所包围,谁知长到四岁上,剧情画风陡变,家里死摁着要给才子裹脚了。 因为才子刚变身时,为了恢复男儿身,各种胡言乱语、绝食撞墙,结果被家里请了神婆和道士好好折腾了一番,惊恐恫吓之下,差点真的丢了小命,死过一次的人,其实是很胆小的。M.xIAPe.com